“靳公子怎么样?”

    大夫让吓一跳,手猛地抽回来,小声回话:“这位公子就是普通的伤寒,前些日子给新月公子开的药,就对这症状,喝上几幅就好了。”

    “一样的症状?不会是被传染了病气吧?”

    这确实是有可能的,大夫也就没有隐瞒,如实道:“若是生活里接触的多了,确实是会出现这种状况。”

    以为虞闲是担心照顾靳听楼的人被传染,大夫还贴心的补充了一句:“不过只要不是亲密接触,没什么大碍的。”

    亲、密、接、触、

    床上的靳听楼全然不知自己在虞闲这儿的高人形象崩塌得不剩什么,抱着被子团在怀里,舒服的蹭了几下,嘟嘟囔囔又说了几句听不清楚的。

    回想起当初得知虞新月先生是靳听楼时,自己说的那句“交给你我就放心了”,虞闲更无力了。

    大夫看完病,连药方都不用留,简单吩咐几句就告辞了。

    丫鬟扶着靳听楼,把刚熬好的药汁一勺一勺喂给他,可能是这药实在太苦了,喂了几次都顺着他嘴角流到脖子上,滑进上衣里了。

    求助地看向虞闲,小丫鬟真是没辙了。可虞闲也没什么办法,“要不给他叫醒?”

    小丫鬟险些翻了个白眼,道:“靳公子晕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怎么叫的醒?”

    两人为了这药的事发愁时,洗漱完毕的虞新月进来了,穿着干净的衣裳,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味。

    “我来吧。”

    他新换的是一身白衣裳。小丫鬟身上就是小心万分也难免有一些褐色的药渍,虞新月很少照顾人,要是一碗药直接揭到身上,不是白洗了吗。

    “还是我来吧,公子。”着急证明自己,这小丫鬟手上没控制住力气,一大汤匙的药直接把靳听喽呛的咳嗽不停,脸红脖子粗的。

    疾步上前顶了小丫鬟的位置,虞新月拍着靳听喽的后背,一下一下给他顺气,又小心的拿方巾拭去他嘴边和脖颈上的药痕。

    勺子递到唇边,靳听喽一反刚才不配合的状态,顺顺利利咽下汤药,一勺接一勺,小碗很快就见底了。

    接过空碗,小丫鬟就自觉退出房间了。

    虞闲杵在旁边,把虞新月悉心照料靳听喽的动作尽收眼底,表情渐渐变得无奈,叹了一口气便也离开了,顺便关上了房门。

    靳听喽在药效的作用下,陷入更深的睡眠。鼻子呼吸不是很顺畅,脸颊时不时鼓起一下,和皱起的眉头搭在一起,像是在委屈。

    想起上次自己生病,靳听喽没让盖那么多层被子,虞新月就学着他的样子,把被子减少了一些,只留下一薄一厚两张被子。

    折腾了这么些天,神经一下放松,困意来袭。

    安顿好靳听喽,虞新月想回自己房间去,可还没站稳,就被拽住手指,拉到床上。

    靳听喽还是不清醒的状态,但睡梦中也不知道遇见了什么,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后面干脆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包住两人相握的手掌,通通抱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