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说的。”

    虞秋眨眨眼,有些委屈:“我可没这么说过,沈哥,你不愿和我住可以直说的,不用总是问我。”

    沈明登:“……”

    合着还是他的错了?

    果然,刚才的心软是他魔怔了。

    他凤眼低垂,不容拒绝:“回去住,你写的剧本,不能半途而废。”

    虞秋深知他霸道的本性,丝毫不惧:“我没有半途而废,我就是在走剧情线。”

    “强词夺理。”

    “你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怎么可能真的容忍其他人跟你同居?你本就不喜欢我,我伤心之下搬出来,难道不合情合理?”

    沈明登:“……”

    “向姨发现此事,打电话询问你缘由,你因为孝顺,以及担心被逼相亲,又不得不亲自来劝我回去,难道不合情合理?”

    沈明登气笑了:“你不当编剧实在可惜。”

    虞秋羞涩低首:“过誉了。”

    “……”

    沈明登睇视着他,似笑非笑:“虞编剧,走不走?”

    虞秋本就没打算留宿这里,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逗趣。

    “你等等。”

    他上了二楼,很快又下来,走到院子里,招呼勤勤恳恳的两人:“霆哥,平江,今天结束了,回去吧。”

    又交待孟平江:“有需要尽管开口。”

    薪酬在刚才上楼时已经转过去了。

    孟平江眼眶微红。

    他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默默承担着一切,独立惯了,乍然感受到这样的体贴,有些无所适从。

    鼻尖是酸的,嗓子是涩的,心头却是暖的。

    他何其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