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反馈,恰恰也间接转达给了他暂居的栗生家。

    这既是暗示,也是明示,连道摩法师都要避让的麻烦,却与鬼舞辻家牵扯不清,以后也不能再让直哉和鬼舞辻家的小子有所来往了。

    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这件事我会安排,你最近就跟着道摩法师一起修行,哪里也不许去。”

    “可是我不想……”

    “你想做什么?不跟着法师修行,还想出去鬼混?看好少爷,修行期间如果他敢往外跑,就打断他的腿。”

    “父亲……”

    栗生直哉看着根本不像开玩笑的栗生家主,没说完的话又咽回肚子,最后小声嗫喏一句,“道满大人也没说要我跟着修行啊。”

    “现在就去守着道摩法师,别在这里闲着。”

    栗生家主打发了不成器的儿子,立刻唤来几个心腹,把手上的事情交代给他们去办。

    事后或许还可以在道摩法师面前卖个好。

    ……

    无惨在路上睡的并不安稳,在车轮沙沙的声音做了一场不间断的梦,梦里产屋敷家的路长的好像走不到尽头,过度的疲劳让他的胸口火烧火燎的刺痛。

    “换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

    “让他出来……”

    耳边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连带着无惨的神经也突突的跳着,头好像要裂开。

    他低咳了半晌,胸口的刺痛散去了不少,入目的依旧是昏暗的车厢。

    听到他咳嗽的鬼舞辻中凉掀起车帘,“你没事吧?”

    少年的脸上还有些气恼的薄红,无惨因突然的亮光眯了眯眼,稍缓过来就掀开车厢的挂帘,扶着车门走了下来。

    车厢外的空气比车厢内冷许多,再加上刚刚醒来,对于无惨来说还是有些不适。

    “发生什么了?”

    他声音有些沙哑,眼前的庭院摆设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并不像是和鬼舞辻家齐名的栗生家所拥有的资产。

    “栗生,栗生直哉居然敢骗我!你知道他是谁吗?安倍益材,一个太膳大夫!他让我来找一个厨子!”

    对着鬼舞辻中凉满脸紧张,作为主事人的安倍益材带着身后两个仆役正在努力解释着的。

    “鬼舞辻大人,不是这样的,不如请您先进正厅休息一会,同行的这位大人也好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