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一滩被打碎骨头的血肉,惨叫都无法发出,生命的本源在被强制改变,从毛虫到羽化作茧。

    继国缘一看着她体内的血管被无数次炸开又恢复,身上浸满了层层血痂。

    看起来很疼,如果是母亲的话,可以承受的了吗?

    ……

    “真奈美已经醒了,严胜,绪子跟我一起去看她。”

    继国家主不容置喙的打断了继国严胜正在进行的击剑训练。

    继国严胜的剑收回了腰间的剑鞘,接过侍女递来的软帕拭去额头的汗水。

    他看向跪坐在一边似乎很累的继国夫人,“母亲就不用……”

    继国家主一耳光打在了继国严胜脸上,打断了他的话。

    “身为主人的你,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吗?”

    继国严胜额前的碎发都被这一巴掌扇的有些凌乱,他低头等待耳鸣声过去,没有再说一句话。

    继国夫人有些昏昏沉沉的头也因为这一声响亮的声音惊醒了。

    剑道室内亮着众多的笼在灯罩里的蜡烛,将继国严胜和继国家主的影子拉的很长,这一幕似乎重复过很多次。

    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走到继国严胜的身边,伸手帮他把凌乱的发丝理好,声音有些哽咽,“我们走吧。”

    来诊治的医师说,只要岩井小姐醒过来,后面的情况就不会有危险了。

    岩井真奈美躺在柔软的榻上,怔怔的看着空白的房顶。

    左边的脸很痛,她好像记不起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房间内很安静,可以隐约听到外面他的父亲和继国家主谈话的声音。

    “……伤的太重了,……不能和严胜……”

    “真奈美毕竟……我们……”

    “虽然真奈美……但是岩井家……真由美……”

    岩井真奈美左手颤抖着,缓慢的摸到了自己被包扎起来的半边脸颊,她已经从只言片语里明白了父亲的打算。

    她跌跌撞撞的拖着沉重的身体,推开门。

    “真奈美,你怎么出来了?”

    岩井家主和继国家主俱都惊讶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