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清离开的时候,秦乐忍不住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是私生子没错,即使我的出生对秦书礼来说就是原罪,可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你跟萧弋要对我做那些事。”

    老实说,那三人中最厌恶秦乐的一定是秦书礼,他和许慕清很像,都嫌秦乐脏。

    不过秦书礼是从生理上由内而外地厌恶秦乐。

    就像许慕清说的那样,多看一眼都嫌恶心,他从来不主动找秦乐麻烦,但碰上了也绝不会让其好过,那时秦乐只要见到他就一定会绕着走。

    而许慕清只是单纯的洁癖,嫌他脏而已。

    他对秦乐的厌恶大部分源于挚友,又或是独生子对私生子本能的恶意,对秦乐算是生理上的恶心,他不像秦书礼连看都不想看见秦乐,虽然不想碰,但也会时不时主动挑衅。

    不过比起萧弋,他们两个至少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他曾经也这么问过萧弋,却只换来了对方讥讽的冷笑与更恶劣的对待。

    那人恶得随心所欲,坏得理所当然,想做就做了,连理由都懒得找。

    他本以为许慕清会像萧弋一样,或者告诉他只是因为厌恶,可对方的反应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许慕清就像完全没有听见似的,推开门直接走了,可秦乐分明看到了在他开口的那一刻,对方怔了一瞬。

    接下来的几天,他再没有见过许慕清。

    倒是听他们班男生说不知道为什么,许慕清最近心情极差,莫名跟萧弋起了好几次冲突,还打了两架。

    有时身上还有浓重的酒味,各式各样的饰品懒得戴了,一直钟爱的那款清寡的香水味也没了。

    这对于向来注重外表的许慕清来说太不可思议了,毕竟那可是精致到连香水都必须要千挑细选的孔雀。

    那几名男生正聊着天,其中一人的视线突然转到了秦乐身上,接着那人与另外几人对视了一眼,众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问秦乐:“你最近和谁发生过争执吗?我记得你之前请了好几天假,是不舒服吗?”

    秦乐自然没想到对方会跟他说话,同学这么些年,他们正常交流不超过五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没有。只是感冒了休息几天,没什么事。”

    争执是真的没有,流产……他其实根本没放在心上,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他肯定会自己悄悄去做。

    不过说起来,最近他过得实在轻松,他已经好久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许是心情不错,他整个人看起来松懈又温和,垂着眼睛有一股说不出的慵懒。

    “对了,学校组织了一场篮球赛,我们班和秦书礼他们班一个队,你也知道秦书礼是校篮球队的,他肯定会上场……”

    那男生有些不自在地看着秦乐,毕竟对方和秦书礼关系尴尬,这确实有些难以开口。

    他们学校一个班最多也就二十人,有的班的男生别说上场了,连球都没碰过,要想凑齐一个球队,只能将两个班合在一起挑,且不参赛的学生都得在一旁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