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响了一声,苏喻出现打破了尴尬,他哼着小曲从浴室走出来,道:“怎么一股子药味?你们谁受伤了吗?”

    沈妄没答,越过他走进了浴室洗手。

    路听白又穿上了新买的袜子,把腿盘了起来。

    “一张床,今晚怎么睡?”苏喻走到房间,“我睡相不太好,要睡最外面,谁睡中间呢?”

    路听白顿了顿,才说:“我打地铺,你们睡床。”

    苏喻在房间走了一圈,又道:“房间没有多余的被子,而且连空调都没有,这么大冷天的怎么打地铺?”

    “我去找店家再要一床被子。”路听白说,“其余的你们安排。”

    “没有,这个我来之前就问了。”苏喻说,“这床得有两米吧,三个人没问题,还是说……”他顿了顿,“你害羞?”

    路听白“……我没有。”

    “那不就得了。”

    路听白还想说什么,就见沈妄从浴室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床头坐下。

    苏喻擦干头发之后,也坐到了另一边,只剩下中间的一个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另外两人都躺下,路听白才关了灯,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上床的时候,还踩了苏喻一脚。

    苏喻惯性骂了一句,很快就没了声音。

    小旅馆的设备并不算好,窗帘有些破旧,月光从缝间透了进来,隐约有斑驳的光束。

    不过那光很暗,只能照清楚大概,看不清细节。

    路听白睁眼看着房顶的轮廓,身体绷得笔直,没有向任何人靠近一分。

    苏喻说他睡相不好,是真的很差,并且入睡很快,完全不顾及周围的环境。

    睡了一会,就往路听白的方向靠近,腿一抬就搭在了别人的腿上。

    路听白身体一僵,下意识的往旁边躲。

    他的动作有些急,鼻尖几乎都撞到了沈妄的肩膀上。

    沈妄微微侧身看了一眼,又恢复了正常的睡姿,继续睡觉。

    他们现在间隔极近,路听白只要稍微靠近一些,就能闻到对方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

    小旅馆的沐浴露和橘子香不同,更清淡也更浓烈,绕在鼻尖几乎无法让人忽视。

    唯一相同的一点是,都同样的好闻,让人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