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谭问:“意思是我还得住一个星期的院呗?”

    大夫有点诧异,说:“你知道你现在多危险不?是不是觉着没事了?昨天如果晚来一小时就兴许没命了。你是胃癌,又重症高血压,随时有生命危险。

    你这种情况出院的话必须签免责,要不然我们付不起责任。

    你属于重症患者,最少住一个月院。”

    老谭笑了,心说话等着住一个月吧,过几天就走,看谁能拦着。有住院的钱还不如游山玩水呢,高血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常年这样,还能咋地呀?

    这时候他忘了自己是一个癌症病人,觉着癌症无所谓,和感冒发烧没啥区别,只不过在身体里待的时间长一些而已。

    何况还是初期,并且已经控制住了。

    当然,大夫的话不能当耳旁风,人家说的对,他只是不愿意在医院里待着。相比较而言他更愿意去美丽谷,去大青山,或者是去工作。

    咋说呢,得癌症半年了,他已经熟悉了这个潜伏在身体里的朋友,摸清了它的生活习惯和脾气秉性,有信心有能力一点点的围攻它、消磨它、直至叫它消失。

    他清楚对付癌症最重要的一点是乐观——只要你不拿它当回事,它就不是回事。

    他甚至对肚子里的癌症说:咋地,我能叫你在我肚子里生,就能叫你在我肚子里死。

    呵呵,不管咋说老谭是乐观的,心大,想得开。就因为这点他才反感住院,加上对病情的了解和对身体状况的清楚,更喜欢用自己的方式去养病,去调理。

    如果从另一方面讲,他也许是想活好自己剩下的时间吧。

    回到病房后雅茹说:“现在你啥也别想,安心的住院养病,听大夫的。”

    老谭顺应着说:“好,听大夫的。”

    “这就对了。”

    “辛苦你了。”

    “不辛苦,命苦——”雅茹拉了个长声,随后莞尔笑了,说:“知道不,我是欠你的,欠债得还,我还债呢。”

    “你不欠我的,别这麽说。”

    老谭下午要睡一觉,雅茹趁他睡觉的时间回了四合院,给老谭拿了换洗的内衣内裤,自己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

    在她准备往医院返的时候,李爽推门进来了。

    李爽是来和雅茹一起去医院的,她明天和小高提前回省城。张丽的伤虽然好了,但毕竟是断的肋骨,走道行,弯腰侧身费劲,需要康复一段时间。

    这就上不了班了,李爽得回去接替她。

    到了医院老谭刚醒,李爽说了明天回省城的事,老谭顺便嘱咐了几句。

    “省城是咱们的大本营,工作一定要做好,和华清好好配合。”老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