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事已至此,他还有还说呢么资格去问,她是否爱过他?

    就算爱过又如何?

    如今她的心底,对他,留下的只有恨了吧?

    魔帝颤抖着手,取过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匕首冰凉,握在手中,沉重如山,闪着点点寒光。

    魔帝颤抖着手,扯下自己胸口的衣裳,将匕首的尖对着自己的心窝,闭上眼,狠狠地向心窝处刺去。

    胸口处一阵剧痛传来,直达神经,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眼前一阵发黑晕眩,仿佛有烟花在面前绽放。

    他俊俏的容颜,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冒出许多冷汗。

    他忍着切割般的钝痛,咬着牙,取过一旁的玉碗,对准了鲜血直流的胸口。瓷白的心口处,一个狰狞的伤口,翻着粉红的皮肉,宛如婴儿的嘴。

    艳红色的鲜血,冒着热气,随着心脏的剧痛,汨汨流出,缓缓流入翠绿色的玉碗中,直到盛满了一只玉碗。

    血色艳丽凄迷,宛如绽开的彼岸花。

    花开凄美,花落的那一刻,绝望无期。

    彼岸花,花彼岸。

    不见花,不见叶。

    凋谢无踪迹,错爱已成空。

    魔帝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捧着那碗心头血,双手颤抖着,恭敬地呈现上去:“神尊,心头血取好了。”

    绝色女子闻声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一眼他心口的伤,并没有去接那只玉碗。

    她伸出纤纤玉手,对着他的伤口指了指。

    绚丽的金色光芒,缓缓从她的指尖流出,慢慢注入到他的伤口。

    魔帝的伤口,随着那金色仙力的注入,血立刻便止住了。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留下一条粉色的伤疤。

    神族的仙力果然不一般。

    然而,他觉得心口更痛了,那种痛,来自于心底深处。

    那种令他无法呼吸的钝痛,让他的浑身一阵一阵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