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冰冷得很。

    看样子坐在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

    郁琤挑了挑眉。

    玉鸾便立马道:“我愿意助郎君一臂之力。”

    郁琤听到这话反而腔调愈发怪异,“原来你是真的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啊……”

    玉鸾硬着头皮与他对视。

    只是即便她装得再是淡定,掌心的冷汗弄得他手掌也几乎湿了一半。

    郁琤不禁蹙眉,发现这个女人不管在哪儿水都是那么多……

    他抬着下巴,垂眸乜她,“我凭什么信你?”

    就算她真的喜欢他,这不代表她能背叛桓惑。

    玉鸾心想是啊,他凭什么信她。

    就算她解释了一堆废话,告诉他她和禄山王有仇,他又不是和她同病相怜的蓟苏,凭什么信她?

    她要做到的,仅仅是在这短短一瞬的时间,让郁琤用最快的速度相信她。

    “原因……郎君不是知道了吗?”

    她望着他,声音也低沉几分,“因为我是楚氏女郎,我的家人被桓惑所害,母亲被桓惑所辱,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

    郁琤倒没想到,她会直接这样跟他说。

    “郎君不相信吗?”

    玉鸾不安地问道。

    郁琤瞥了她一眼,继续抬起手从她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只巴掌大的白瓷瓶。

    “没什么信不信的,但如果你肯帮我,那么这件事情便没必要等到桓惑寿宴那天了。”

    他将瓷瓶放到玉鸾身旁的几上。

    “这瓶药无色无味,却是个剧/毒,吃下去在毒发之前不会让对方有任何察觉,你是桓惑最疼爱的女儿,想来添两滴在他的茶水里应该不难?”

    玉鸾迟疑。

    “你不愿意?”

    “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这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厉害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