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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苏充耳不闻,将木剑从地下拔出放回武器栏中,道:“卢阁主,木剑奉还。”而后就在众人如芒刺般的目光下走下擂台,足尖轻点,飞离听雪阁。

    见多识广的卢世清似乎也被这场面震惊,半天才反应过来:“快,送罗盟主去医馆。”

    寒苏与罗正兴一战彻底打断了听雪会武的进程,卢世清只得宣布休赛修整,听雪阁的人马上开始清场,并在听雪阁大门前贴上了休赛的告示。

    温萦再见寒苏时,是那日夜晚。观霜殿依旧如前,几个护法和寒苏一同吃饭,只是今日几个人都安静地不像话,各自低头吃饭,满怀心事。寒苏却风轻云淡,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温萦佝偻着背来到观霜殿:“怎么都吃上了,不等我。”

    寒苏讶异道:“你怎么来了,张延年不是说要你好好休息吗?”

    温萦在寒苏旁坐下,侍女很快添了一双碗筷。她夹了一筷子竹笋道:“躺得浑身酸痛,走动走动。”

    寒苏嘱咐侍女道:“去吩咐厨房煮一碗红枣银耳粥。”

    “不麻烦,我胃口不好,随便吃点。”温萦低头扒饭,她知道寒苏今日去做了什么,虽然不知道事情全貌的,但罗正兴的下场不会太好,但两人都如同有了默契般,心照不宣不提这事。

    寒苏轻轻摸了摸她的脊背:“还疼吗?”

    “还行,疼过劲儿了。”温萦犹豫片刻,“我明天去一趟听雪阁,找李长泽,让他把稿子改改。”

    “罢了,伤还没好折腾什么,”寒苏喝了口汤,“反正江湖月报登出去,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了,再改意义不大。”

    温萦忽然觉得有些内疚,低着头半天没说话。

    气氛有些凝固。过了一会儿,江微澜忽然说:“宫主,明天是您生辰,您想怎么过?”

    “生辰?你多大了,二十,对,二十。你才二十,怎么看着像三十的?”温萦忽然有些惊讶。寒苏十四岁参加听雪会武是六年前,按理说自己早该想到他今年二十。可想到时却觉得不可思议。放到从前生活的世界,他也不过是个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小屁孩,怎么会成了现在这样?

    “我看着有那么老么?”寒苏斜眼看着她。

    温萦赶紧改口:“不,不是,我是说你性格老成,不像二十岁。”

    寒苏笑道:“我就当你是夸我好了。”

    转移了话题,楚明心才活跃了一些,插嘴道:“宫主不爱过生辰,今年还是如以往生辰,同长老们吃顿饭吗?”

    “那多没劲。”温萦不满道,“生辰一年一次,不好好过,生辰就没意义了。”

    寒苏淡淡道:“生辰不过是提醒自己又老一岁罢了,有什么好过的。”

    “你才二十,老什么老。”温萦提醒他,“不想玩的话,那就吃顿饺子,我小时候过生日都是和父母在家里包饺子,再叫上朋友一起吃。我们可以自己包饺子。”越说越兴奋,温萦拍了下桌子,“对啊,我们可以自己包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