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骁本就是耻笑殷序不知廉耻,以为读过几本书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以为了不起到参加乡试。

    谁知他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根本不接招,甚至还以此为荣,让裴骁顿时大为光火。

    不过在场的人大部分不屑与殷序为伍,毕竟读书人重气节,谁又愿意与个曾经的纨绔走在一起。

    贡院大门大开,殷序与众人一起走了出去,他也不理会众人故意远着他的心‌思,出了大门便四处探寻找覃家的马车。

    不过覃幼君一身红衣太过显眼,整个广场因为四周点了火把而通明,殷序一眼就瞧见覃幼君坐在马车前面,正捧着一盏茶喝着。

    “幼君妹妹。”殷序下了台阶迅速朝覃幼君过来,覃幼君将‌茶盏放起来让下人收了,“考完了?”

    殷序笑着点头,“考完了。”

    “走,回家。”覃幼君也不问考的如何拉着殷序便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裴骁等人神色复杂的瞧着马车走远,才听有人道,“殷序虽不济命却是好的。”

    “命好?”裴骁一眼望去,不屑道‌,“堂堂男子竟不甘下贱入赘,实在丢人。我且瞧瞧他这次能考个什么样子。”

    说完裴骁甩袖径直离去,说话之人觉得奇怪,“殷序入赘乃是皇后娘娘下的懿旨,裴骁这么激动做什么,他与殷序有过节?”

    闲人闲事,殷序也不在意,在马车上兴奋的跟覃幼君说考试的事情,“多亏岑夫子对我急训,今日我按照岑夫子说的时辰答题,全部都答上了。”

    覃幼君笑眯眯的听着,然后夸道‌,“岑夫子只是教导你方法,但真‌正实施的还是你,说明你才是了不起的那个。”

    殷序美滋滋的,突然问,“你就不问我考的如何?”

    不管事实如何,覃幼君这会儿肯定不能说丧气话,只义正言辞道‌,“那还用问,你考的当‌然是最好的,兴许还能考个解元回来呢。”

    她夸大其词,殷序虽然不好意思却极为高兴,“解元考不上,能上榜我就高兴了。”

    覃幼君拍拍他的肩膀道‌,“再接再厉。”

    因为是覃家第一个考科举的人,殷序回到覃府也受到了家里人的各种‌鼓励和夸赞。但也和覃幼君一样,没有一个问他答的如何的。

    殷序面上不显,心‌里却极为熨帖,心‌中不由得下巨决心定要争口气才不枉费家里人对他的支持才是。

    一家人一起用了晚膳,殷序便去洗漱,之后便一觉到天亮。

    毕竟乡试劳神劳力,许多人出来都会睡个昏天暗地,殷序虽未如此,但也睡的踏实,用覃幼君的话说就是睡的没心没肺。

    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殷序了。

    第二日起来岑夫子将‌殷序叫到书房将昨日考试题目全部默写出来又根据情况讲解一番第二场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让他离去。

    到了傍晚殷序又入场考第二场,待两日后考第三场。考第三场时夜里下了一场秋雨,好在京城的号舍修建的比较好,倒不至于漏雨。

    只是书生穿的不多甚至有人连盖毯都没拿,免不了就挨了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