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游戏开始了就是不能停,心里铆着股劲不服气。

    在洗脸台补过妆,看起来多了几分精神,她回到卡座,结果樊迦轻飘飘一句话:“补妆了呀。”

    她笑笑。

    “是呀,我们精致人儿你可不懂。”卜媛媛拿手指点点她。

    “你要用一下我的甲油么?和你指甲色差不多,至少可以暂时补补。”樊迦又看向她,“你好像该重新做指甲了,精致人儿。”

    “……”

    卜媛媛闭嘴了,同时再次默默地蜷起手。

    【操她段位好高啊!】她低头给倪雾昭发消息,但倪雾昭看不到。

    她手机放包里,现在刚掷完骰子,手气不好,又端起一杯酒,肉眼可见地犹豫了片刻,才一口闷下去。

    就感觉一股火从喉咙直燎到腹部。

    她胃里空的,就一阵翻江倒海,一杯破啤酒硬是喝出了白酒的感觉。

    她感觉不太好,好像又要吐了,一只温润冰凉的手在这时覆上她后颈,像一颗提神丸,让她瞬间清醒。

    连对面的樊迦都收敛几分,看着她身后的男人淡淡说:“哟,这是家长来接了呀。”

    江斯北没说话,手滑到倪雾昭肩膀上拍了拍,意思很明显了。

    “那你裙子归我了哦,明天会有人到你公寓去取,你应该一直在家的吧?”樊迦看她,“也对,你这个样子,明天早上应该出不了门的。”

    卜媛媛随倪雾昭起身,本又想指她,想到指甲的事,干脆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小婊砸你别得意太早,今天是我们昭宝状态不好,下次再收拾你!”

    似乎也很看不下去卜媛媛这幼儿园式示威,江斯北淡淡跟樊迦说:“玩可以,但是不能过火。你自己不是宝贝,但有人是。”

    这人可真懂得怎么一句话戳别人痛处,樊迦握着玻璃瓶的手指紧了紧,又莞尔,一字一顿地跟他说:“江先生,您知道吗,我就是个被用来挡枪的,我觉得做过了的人是您。”

    “我知道,所以我说玩可以,但不能过火。”

    “你怎么不去怪那个狗男人?”

    “这句话也说给那个人听。”

    樊迦蹙了蹙眉,又释然。

    “他现在正在那边守着呢,你信不信?如果我不来,带走昭昭的就不是我了。”江斯北额头朝另一侧斜了斜,“这就是我跟他算的账。”

    “……噢。”

    樊迦瞥一眼另一侧,虽然没看见什么,但对他这话深信不疑,这些人的段位就又比她高了不止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