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听元龙之言,退守淮阴,防备袁军渡河北上。”曹豹倒是干脆,直接将事情推到陈登身上,他是听了陈登之言行事,如此陶谦即便要怪罪,对象也是陈登。

    “淮阴?这么说淮河南岸的大片土地已被袁军占领?”陶谦心中大恨,徐州南方的土地虽然不是很富庶,但地域广阔,是徐州的纵深之地,失去南方的土地,北方又无险要可依,徐州将会面临巨大的威胁。

    “正是!”曹豹回道。

    “你们说袁军会不会渡河北上?”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在巨大的恐惧之下,陶谦终于露出了本性,满脸惶恐,尽显绵羊本色。

    比起刘表这只兔子,陶谦更是不如,刘表尚且能够下定决心与袁术一争,反观陶谦则是避之不及,若非陈登父子力劝,以陶谦的性子哪敢去挑衅袁术。

    “主公莫慌,登料袁军必定不会北上!如今袁术治下正在变革官制,江东之地又有山越为祸,后方未稳之前,袁术绝不会冒然进攻。”陈登淡淡说道。

    “那就好!”陶谦松了一口气,只要袁军不北上,他就放心了。

    曹豹听了,微微皱眉,这些事情陈登可没对他说过,心中不由得暗暗咒骂。

    “好你个陈登,竟然还藏了一手。”曹豹狠狠瞪了一眼陈登。

    这时,只见庞季可怜巴巴的叫道:“陶公!”

    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陶谦见此,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歉然道:“庞先生也知道了,我徐州损失了整整四万大军,实在无力相助荆州了。”

    庞季无语,徐州虽然号称有二十多万大军,可地处平原,无险可守,仅仅各地守军就占了大半,能够出动五万大军几乎已是极限。

    如今折损四万大军,只剩下一万大军,恐怕还不够给袁军塞牙缝。

    “唉!”叹息一声,庞季请辞道:“望请陶公见谅,庞季打算即刻回返荆州,向主公禀报此事。”

    “庞先生自便!”陶谦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命人安排车马,多赠金银,送庞季出城。

    庞季去后,大堂中气氛顿时变的凝重无比。

    陶谦面色阴沉,狠狠瞪向陈登、曹豹,骂道:“你二人究竟如何指挥?竟然折损了四万大军,简直是岂有此理!”

    “主公恕罪!”陈登、曹豹纷纷跪地。

    曹豹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丝丝坏笑,大义凛然的说道:“主公!末将早先就曾说过,袁术势大,不可匹敌,与荆州结盟,实属不智。可有人却妖言惑众,怂恿主公树立强敌,实乃居心叵测。”

    陶谦眉头微皱,眼神异样的扫了一眼陈登父子,心中不知作何想法。

    陈登见此,赶忙道:“主公!此次大败,非战之过。袁军有一攻城利器,能发磨盘大的巨石,对城池进行轰击,每日都有无数巨石如雨点一般倾泻而下,守军人心惶惶,如何守城?”

    “不想袁军竟有如此利器。”陶谦恨恨说道。

    “元龙此言差异!”若陈登之言坐实,那他的罪责就可以消减,甚至免除,曹豹自然不愿就此放过陈登。

    “本将派出的三万援军,可是从未见过什么投石利器。可即便如此,三万大军也几乎全军覆没。可见袁军并非仗着利器横行,其本身战力同样强悍。可见此番攻打袁术,本就是不智之举。”曹豹却是一心要陈登父子承担此次战败的罪责,所以将话题转回原点,毕竟是陈登父子力劝陶谦与荆州结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