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的,咱俩什么关系啊,简寻那小子也得被我压在下面。”隔着电话,贺智远得意洋洋的声音传来:“估计老姚这会儿下飞机了,秦峰去接他了,等会儿直接‘紫调’见,你打个车过来吧,晚上估计不能少喝了,我叫代驾送你。”

    程锦深套上衣服,下楼直接打车,到他们常去的酒吧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包厢的门没关,程锦深进去的时候看除了在外地的一个,其他4个室友都齐了。

    姚宁站起来吹了个口哨,张嘴就夸:“还是得校草啊,一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说着又扭头看了贺智远一眼,露出惊讶的表情:“不是吧,智远,你们学校伙食还按级别分的嘛?人家校草还是魔鬼身材,怎么成了副院长之后你这肚子明显见长,腐/败了啊!”

    “滚啊,你怎么不拿自己比,我这肚子全是为你母校做贡献做的,你当我愿意跟合作方那些酒鬼喝啊!”贺智远踢了他一脚。

    姚宁敏捷的躲过去,笑着说:“行行行,你是院长你说什么都对!是不是啊,深深,快来坐!哎,对了,简寻呢?”

    程锦深笑笑,一点看不出一样:“他最近有点儿忙。”

    “忙什么啊,这都几点了还不下班啊,我给他打电话,今天就是通宵我也等他。”姚宁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拨号,贺智远往程锦深那边看了一眼,回身把他电话抢过来:“等个屁啊,我们一寝室人陪你还不够啊,再说不是不让带家属嘛,我他妈新认识的姑娘都放鸽子了。”

    “那能一样嘛,简大少爷也不是外人……”

    “行了,人家是真忙,你别去烦!我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贺智远叫来服务员上酒:“来来来,还通宵呢,我看你出趟国狂妄不少啊,是真有量啊还是牛逼吹的啊?”

    姚宁很不服的跟他拼起了就,室友齐盛在旁边跟着起哄。

    程锦深酒量还行,但绝对不是贺智远和姚宁那种战士级别的,所以两轮下来就坐旁边看起了热闹。秦峰端来一个果盘,坐到他旁边,突然问道:“爷爷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老样子。”程锦深拿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说:“定期做透析,就是年纪太大了,身体各项机能都不算好,综合征比较棘手。我姑姑最近把工作辞了,全职在家跟护工一起照顾他,所以外界环境还算不错。”

    “护理环境和病人心态才是最重要的,有姑姑照顾,你不用太担心。”秦峰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给爷爷带了些补品,在车里,等会儿走的时候给你捎上。”

    “行,谢了。”程锦深朝他笑一下。虽然爷爷现在用不上补品,但人家一片好意他也没拒绝,顺嘴问了一句:“听智远说,你的工作室办得不错啊,在网上现在都很有名气。”

    秦峰毕业之后没去找工作,而是跟别人合伙开了一间中国舞工作室,没少投钱,据说刚开始很不景气,全靠自己掏腰包撑着,年前突然有了起色,是因为在网上做的直播突然火了。

    “还行吧,就一般般,只能说不赔钱了。”秦峰笑着说,提到这事儿脸上明显透出光彩来:“对了,等你哪天有时间来给我们公众号客串一下,保证能流量报表。”

    “行啊。”程锦深笑着答应。

    酒没少喝,程锦深去上厕所前,齐盛喊道:“深哥,让服务员再送箱酒!”

    门一开,震耳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从一楼大厅传来,他回头比了个“OK”的手势,将门带上,顺着二楼走廊往洗手间走。他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听到洗手间玻璃门“哐当”一声,像是被人撞了一下,然后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说你那个小明星到底来不来?这可不是第一次了,说放鸽子就放鸽子,他当我们什么人,是不是根本没瞧得起咱们兄弟啊?切,这还没大红大紫呢,架子就这么大,等哪天万一真的红了,还不得踹了……听哥们儿一句劝,哥们儿可是资深鉴婊达人,一看就知道这小明星不是个省油的灯,跟你之前那个比可差远了……”

    “滚你妈的!”带着醉意的怒喝突然打断这人的话。

    水龙头冲水的手动作一顿,即使刚才没听出来是谁在说话,这个暴怒的声音程锦深也不会认错。毕竟,两人也以情侣的身份相处过两年多。

    门外的声音继续,争吵的两人好像停在门口争执了起来。

    “你骂我干屁,我他妈好心不想让你被人耍着玩,别他妈不识好歹!”程锦深任由水流冲洗手指,想起来说话这人好像是简寻的一个发小,跟简寻关系不错,就是嘴巴比较毒,想说什么说什么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我他妈用用不着你瞎操心!”程锦深光是听声音,就知道简寻没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