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浑身又热又冷,抖着唇问:“哥,郁云深和你在一起吗?”

    那边一愣,说:“没有,怎么了?”

    杜白犹豫着说了实话:“他喊我来球场玩,但是中途走了,我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等他。”

    “你怎么会和他去球场玩?”杜修永话里有难得的惊讶。

    杜白怔住了,“不是你让他带我玩的吗?”

    “我没有。”杜白听到杜修永深吸了口气,说:“你发个定位过来,我去接你。”

    杜修永来得很快。

    他撑着黑伞走下园车,几步跨到球车边上,皱着眉头看向杜白。

    球车没有遮挡,座椅全湿了。杜白披着雨衣,坐在水里。

    杜修永高大的身影给了杜白稀缺的安全感。

    他眨了眨眼,轻轻叫了声“哥”。

    “等了多久。”杜修永问。

    杜白回答不出来。

    球童在一旁忐忑地说:“大概三个小时吧。”

    “谢谢。”

    杜修永对球童点了点头,给杜白戴上雨披帽子,搂着他走下球车,上了园车。

    园车很小,两个大男人坐着有些挤。

    雨衣蹭在杜修永昂贵的西装上,杜白想挪开一些,不知为何又没动。

    杜白这一刻不太愿意去想郁云深的动机,他并不想委屈,可他还是感到了一点委屈。他靠着杜修永,疲倦地闭上双眼。

    杜白的头无意识地落在了杜修永的肩膀上。

    脖颈处传来滚烫的呼吸,杜修永侧首,用指背轻轻碰上杜白的额头。

    几秒后,他拿出手机给酒店管家打电话,交代让医生过来。而后又拨通薛董的电话,轻声说了五六分钟。

    园车停在花园入口,服务生过来开门,和管家一起撑着伞等人下车。

    没等杜修永决定是否要喊醒杜白,杜白自己醒了过来。

    外头黑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