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画面在动,使室内时暗时亮。

    杜宝的眼神让郁云深有一瞬觉得,让他关灯仿佛是件十恶不赦的事。

    又使杜宝看起来像柔软的、毫无抵抗力的羔羊。使郁云深本打算放一放的问题,在此刻突然的说了出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会所那两个人都是你吗?”

    杜白一时忘了害怕,惊讶地睁圆了眼睛,半天才说:“你好厉害。”

    “……”郁云深短暂地停了几秒,问:“怎么学的这手?”

    偷窥说出去不是件好听的事,被人当面拆穿,杜白有些尴尬。

    好像理解了郁云深昨日的动机,心里有些事不再计较了,只不太好意思看郁云深,“自己琢磨,还有几位师傅教。”

    “教你的人呢?”郁云深问。

    “见不到了。”杜白低声说。

    郁云深没说话。

    想着连他都需要近距离才能认出来的伪装,那帮人能查出来些什么。

    他挑了挑眉。

    又问:“为什么跟踪我?”

    杜白看着像更不好意思了,却抬起头直视过来。

    “我没有跟踪你,就是碰巧遇上了。我很崇拜你,想像大哥那样,和你做朋友。”

    郁云深愣了愣,然后微微扬起下巴,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嘲讽,冷淡道:“杜修永是杜修永,你是你。”

    杜白听出了郁云深的轻蔑,抿了抿唇,说:“我可以对你很好。”

    郁云深动了动嘴,一句话眼看要出来却又吞了回去,皱着眉说:“我不需要。”

    “我以后不想当艺人了。”杜白又说,“我自学了金融知识,在投资方面还算有天赋,我可以给你打下手,帮你挣钱。”

    郁云深觉得自己像在拒绝缠人的推销员,稍晚一步便要被算计走什么似的,失了耐性,冷冰冰地说:“我知道。那又怎样?我不缺钱。”

    或许是因为郁云深掌握着他的命运,又太危险,杜白在他面前总是不自觉的矮一截。

    他看着郁云深,仿佛他眼里只能装下郁云深,鼓起勇气地问:“那你缺什么呢?”

    郁云深被他看得有些烦躁,蓦地伸手扣住了杜白的手腕,力气有些大,将他拉近了一些,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地反问道:“我缺什么?”郁云深的大拇指缓慢、而富有暗示性的,在杜白手腕处画圈,轻薄地摩挲,又问:“你觉得我缺什么?”

    郁云深的手很大,完全握住了杜白的左手,还有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