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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斯羡醒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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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额上贴着的湿漉漉的毛巾,她意识到这兴许是秦浈弄的后,顿时咧嘴笑了起来。

    秦浈进来看见她在傻笑,脚步一顿,寻思着她莫非是烧坏了脑子?

    想到这儿,她赶紧过去探了一下这人额头的温度,发现已经恢复正常了。

    “你风寒好了?”

    秦浈心想,她药都还没喝呢,只是睡了一觉,怎会好得这么快?

    “全靠娘子照顾得体贴细致,所以我才能好得这么快。”唐斯羡握住了她的手,笑道。

    秦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憔悴,先把粥喝了,再喝药。”

    唐斯羡:“……”

    她就是不想喝药,才说自己完全好了的。

    虽然可能是因灵泉和空间的变化而导致的发烧,可到底还是真病了一回。这一年里连小病都没有的人,生一回病那就是“病来如山倒”,身体都亏损了许多。

    “可能是我变白了,所以娘子觉得我面色苍白。”她垂死挣扎。

    “你喝不喝?”秦浈盯着她,神情满是不悦。

    唐斯羡有错在先,眼下心里还虚着,自然不敢跟秦浈硬刚,只好乖乖地吃了粥,再捏着鼻子喝下秦浈熬的药。

    喝完,她赶紧摊手:“娘子,陈皮。”

    “没有。”

    得,这枕边人还在气头上,她连喝药搭配陈皮的待遇都没了。

    “我记得好像快到橘子的季节了,不若我们回镇前村,弄点橘子皮制成陈皮?其实娘子也很久没见过丈人跟丈母了吧,刚好回去跟她们聚一聚。”唐斯羡想着,秦浈还需要一个人清净一下,或许回镇前村会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

    “你不说我也会回去一趟。”秦浈道,将身上的文书拿出来给她,“岳使的人给你送了郑经纶的断罪文书过来。”

    唐斯羡打开看了眼,内容并不出乎意料,但她的心底却没有因此而松懈。改名的事情她依旧得提上日程,还得防着有第二个从歙州来,有可能认识唐清满姐弟的行商。

    改名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若岳铉问起这事,她要如何,她为什么会好端端地将爹娘起的名字改成她卧底盗贼窝时起的名字?

    回过神,她发现秦浈端着她喝药的碗出去了,于是赶紧起身跟了出去。秦浈回头:“你不躺着休息,跑出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