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王皱眉问道:“请国师明示孤王因由。”

    小老虎国师躬身说道:“往日里祈雨只为黎民,今日却是陛下一时之气,又以人命作为赌注,这让我等如何应承陛下?”

    老国王又道:“三位国师必然不会败阵,如何怕了他们?”

    梅花鹿国师上前道:“陛下何言一个怕字来激我兄弟,正是因为我等明知输不了,方才不应比试一事,若是应下,与妄动杀念残害无辜又有什么区别?”

    老国王压着内心不悦又问:“三位国师既然并非未卜先知,今日上殿又是为何?”

    那小绵羊又上前一步,揖身答道:“我三人今日来朝,乃是奉告陛下,昨日夜间,三清降驾临庭。”

    国王听言,忙起身为问道:“可是孤王之诚心感动上尊降驾赐福?”

    赐你个鬼的福,打着三清的旗号大肆兴道灭僧,不问你的罪估计也是因为受了你国中供奉不好意思罢了,还敢说起赐福,你也真是想瞎了心。

    虎鹿羊三人具是摇头,国王沉了面色座下,又说道:“既非如此,那边是上尊嫌孤王供奉之诚心尚有不足,来人啊,将这四个和尚拉出去斩了——”

    我斥骂道:“你这昏君,国师说他不比,难不成我等单独祈雨也有不可?”

    老国王说:“国师若不出手,怎能比对谁家本领更强更盛?”

    “这......”虎鹿羊对视一眼,凑在一起嘀咕道:“我们三人修的是正宗道门术法,五雷法令出法随,他们必输无疑,可咱们受了陛下这些年的供养,已然拒绝一次,现在也不好再张口拒绝,这该如何是好......”

    我望望房顶,无奈说道:“三位何必担忧?也莫要瞧不起人,想你修的是正宗道门五雷咒,俺老孙也并非无能之人,便是我旁边这个略显憨傻的猪头师弟,也曾师从九天荡魔祖师,修动字门中术,练有天罡三十六变,想来你们未必能赢。”

    我话音方落,那国君不待这三人再说什么,大手一挥:“你既如此说了,国师也莫要再行推辞,径去登坛祈雨便是,省得教人当我车迟国中无能人。”

    虎鹿羊面面相觑,终是踏出了门,由那只小老虎踏进坛门。

    天台约有三丈来高,左右立的是二十八星宿旗,台上有方檀木桌子,桌上摆放香炉,炉中青烟袅袅,两侧是香花宝烛,边上是刻有雷神名号的纯金令牌,桌下五缸漂浮着杨柳枝的清水,杨柳枝上是刻有雷部众神的黑铁牌符。左右又是五个大桩,桩上刻有五方蛮雷使名录,每个桩边还站着俩打桩的力士,后面的写作文书的道人。

    这么看来,学的还真是正经道门术法,难怪这几个家伙真如普通道士一般虔诚礼教,并不伤生害命。

    小老虎站在坛台桌前,高声道:“诸位只看我令牌为号,这一声令牌风起,二声云涌,三声雷电齐鸣,四声雨落大地,五声云收雨散。”

    我道:“好好好,妙妙妙,我倒也不曾见过这等求雨之法,快请施法祈雨!快请!”

    小老虎冲我微微点头,从后面的小道士手里接过文书立定,拿起长剑念起咒语,将符纸文书焚烧,令牌响起了第一声,阵阵微风袭来,猪八戒悠悠说道:“这人有几分本事,不像是招摇撞骗之徒。”

    “无碍,只是你莫再与我说话,但管护住小和尚就好。”我这里说罢,使了个假身法,真身径直上天去了。

    赶到云间,望着四方等着听号令行事的几人,我高声问道:“司风的是哪个?”

    负责司风的婆婆霎时收了风口袋,飘到我面前行礼,

    我又问:“负责行云布雾的是哪个?”

    那正在云间忙碌的退运童子、布雾郎君也到我面前行礼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