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青白,青明,青然脸上表情却很怪异,这场景……就像是腰间缠了一圈鼻涕虫……还上了天……

    不管怎么说,青柠算是安抚下了,接下来便是青然。

    青然是从昆仑族里出来的,什么宝物没见过,要能入他的法眼的宝物……西师父攥拳敲敲脑袋,顿觉头有些疼。

    他蹲在箱子前左翻右找,上翻下找……都未找出一个合适的。

    “老四啊……”西师父僵硬地挪动着蹲麻了双腿,挪到藤椅旁躺了上去,捂着脑门,只觉脑门疼,“依我看,我这里也没有适合你的武器……”

    青然倒没有为难,他从箱子底抽出一把通体漆黑,略显陈旧的剑将之递给西师父,“师父,我觉得这把就不错……”

    “这把?”西师父有些恍惚,他这辈子吧看见点好的就想据为己有,可偏偏到手之后新鲜不过几天便没了兴趣,随意往角落一堆,多少年都想不起,更别说时不时拿出来擦一擦了……

    “这是我还年轻时……好像就十五岁这样……第一次下山,在冥王山迷了路,误入一个隐秘的山洞,那山洞由厥阴草覆盖,隐蔽非常,将厥阴草撩开之后迎面便是凶神恶煞的两位鬼面巨人雕像,那鬼面巨人表情狰狞,眼里有神,若不是体型有异,大于两个寻常人,怕还真以为这乃是两个守洞门的真人”

    “巨人手中各自握着的两把三叉戟,像是即刻便要迎头劈下,看着令人胆战心惊……”至今回忆起那一幕,西师父依旧记忆深刻,唏嘘不已,“我壮着胆子进了洞,在洞中央的一块莹润如玉的玉石上偶然发现的这柄剑……这剑通体乌黑,其貌不扬,可当时我一拿起它,一股刺骨的阴寒直逼我心底,手都握不住,还是我捡了玉石边的一块皮布将之里外包好,这才拿回来的……对了包剑的那块皮布呢?”

    青柠翘起兰花指将掉在箱子外面的那块黑乎乎已看不出往昔是何模样的皮布拈起,“是不是这块?”

    就刚才西家师徒五个不知温柔爱惜为何物的人拿着一箱子的兵器扔来砸去的架势,这块历经几十年风雨的皮布不坏已经是一个奇迹。

    而场中诸位不曾留意到皮箱子里一同与这把黑剑放在一起的兵器表面已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对对对……就是这块……”西师父像与故人久别重逢般的开心,起身将这块破布接过,“老四,用布把那剑包起来,免得冻得手疼”

    青然疑惑地摆摆手,“师父,我没觉得冷啊”

    西师父不敢置信,“怪了……”难道是他记忆的偏差?还是几十年的不见天日连剑都改了性子?

    他接过青然手里的剑,握不过三分钟,即便以他而今的修为依旧感到一股难以忍受的阴寒之力。

    他松手将剑递回给青然,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这可真是怪了……”

    他拿起青然的手,开始细细打量,青然模样生得秀气,就连手也纤长柔细,好看得令人不敢相信这竟是一个男人的手。

    而此时他的手温热一片,确是丝毫未察觉到阴寒刺骨。

    “怪了……这可真是怪了……”

    “我来试试……”鼻涕虫绫带托着她的腰稳稳落地,她接过青然手中的墨剑,拿不过十秒,便“呜呀呀”地将这剑递回青然,“呀!好冰哪!”

    青然看着她被冻得又是搓手又是哈气的可怜模样,眼里带笑。

    西师父想不通,可又隐约察觉到应该是与青然体内的那颗妖丹有关,毕竟,人用妖的内丹这事儿前无古人的……他也不懂是祸还是福……

    “青然,既然这把剑选了你,你就拿上它吧!以后但凡有任何不对劲你要及时跟我说”

    “好的,师父”青然手腕用力一抖,黑色剑鞘飞出,“嗡!”随着清脆的剑鸣声响起,剑势逼人,强风卷树,大有横扫一切青砖瓦片,杂草野花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