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已经了解清楚了,可是,这也没什么吧,”樯强忍着笑如果知道雨族的习惯,那么这些也不足为奇了。

    “可是浔不是这么回事,”淖继续说道,“那天我离开雨族馆挺晚了,大厅早黑漆漆的了,这时候,浔来了,按理说这设什么,毕竞晚上发现要死的人很正常,可是不正常的是这次他们很安静,往常他们吵吵闹闹,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于是我躲在大厅的石柱后面,想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呃,这不也挺正常吗?大晚上了,不想打扰到别人?”自从樯知道淖的身份后,他便开始渐渐相信他了。

    “不不不,”淖急得头和手一起摇了起来,“更不对劲的是,那时浔还是有意识的,她是像贵宾一样被请过来的,可惜第二天就听到她感染了的消息,这就是雨族让''孩子从小独立''的传统带来的后果。”

    “可是,“樯不安起来,“浔不是3岁就离开了孤儿院吗?在那之后,她是怎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浔从孤儿院被接走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但是她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被寄宿在学校。当然,费用是由雨族馆内部支出这倒是真的。据说浔在学校里被欺负,再加上从来都在学校,假如有人要带她出去,她会很高兴看得到外面的世界的吧。而且只要告诉她去的是雨族馆,她两眼放光的表情我都能想象到。”

    “大晚上去不会怀疑吗?”

    “如果一个没有些生活阅历的人被骗去见长老再编点''只给你看‘之类的谎,很容易的吧。”

    樯点点头,他已经开始反感雨族的一切了。

    “对了,你知道换脑技术吗?”沉默之时,樯装作不经意地抛出这个问题,语气就像是谈的茶余饭后的家常话。事实上,他也正用这个去试探淖,如果淖说了,证明他的确是林族派去的间谋。但是如果淖毫不犹豫立马就报出,反而会让樯认为他是故意博取信任,

    “知道,可是又不知道,毕竟这是机密。”眼前的淖似乎很高傲,他对路过的服务员又点了一杯咖啡。

    樯的嘴角默默上扬,他知道淖是知道的,知是需要他自己做出一点让淖说出的举动。

    “真的吗?是你说准许我问任何事的,现在你又不说,若不是……”剩余的“你是放意泄露雨族消息然后骗取我的信任”还没说出口,淖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引得其他人的目光纷纷投来,让樯尬尴不已。

    “我是杉的儿子,以前是,现在是,未来是,永远都是。我为我是一个林族人自豪不已。”待淖安静而生下后,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灰蓝色的封皮,令樯心头猛然一颤——那是林族公务员所具有的,除非接受审核——每年一次的审核——对公务员来说,除非查明他们的所做所为,一定要为族有贡献,才能具有那份荣誉——这也说明淖只可能是为国效力的、忠于林族的人。

    “杉,是林族的长老,长老的儿子是……对不起,刚刚冒犯了,请原谅!”樯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深深鞠了一躬,心里却尴尬和害怕得不行。”

    “好了好了,没关系了,”淖摆摆手原凉了他,“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有关换脑,为什么不拿出点诚意。”

    樯在心里翻了一个超大的白眼,淖是要钱吗?他没有,于是他坦诚地说:“可是我没有资金。”

    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我不是要钱,我的等量代换只是想要一些我父亲等人的情况,那么久不回去,还真想他们。”

    “倒也没什么。”樯随即向淖说了一些林族现状,淖频频点头。然后樯一边小心翼翼地看淖的反应,一边提出要求。

    “排除间谋?”淖听后差点惊得把咖啡喷出来,同时他也为这个,不,这些孩子貌似天真的想法却真的去实行的勇气和决心而感到害怕和佩服。

    “对于这个,我不得不说你们的推理完全正确,但你们的行动非常危险,你想想,如果你当时反应不够快,那么你就不会在这里跟我说话;同样的,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在可能会像雨族监狱里的死犯一样早魂归西天了。

    淖的一番话让樯回忆起刚刚的情景来,他不禁又出了一身冷汗,居然对眼前这个大哥哥感谢起来,“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他认真地说道,他觉得柏和枳还有其他人是不会让他用性命去换取这些的,即使它们很重要。

    “那么,来谈谈换脑吧。正如你们所说,修被换脑了。当然这并不保密,几乎在雨族馆工作的上层人员都知道。我本以为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现在想想,好像那些散布出去的人都被拖去换脑了,看样子雨族想要加强保密工作到向林族那么棒的行动倒是有了,但我认为他们可能更想找一个借口去拖更多人当换脑试验品吧,没办法,他们从来那么歹毒凶残。”淖摇摇头,喝了一口要凉的咖啡。

    “所以我要进去的房间实际上是他们最秘密的房间?那里有星星点点的幽光,那是什么?”

    看到樯那么认真地问,淖笑着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杯?”倒引樯急催他:“哎呀你快说!急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