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对那般细致温柔的焉浔月很难再去恨起来,但是又想到哥哥对她的情感,立刻停止胡思乱想。

    自小到大,凡是哥哥钟意,他从来都是拱手相让,对焉浔月不例外。

    他可以帮她谋划,保她平安,但他们只能是主仆,不能萌生其余感情。

    那厢的焉浔月伸伸懒腰,吃完早饭後带着两名侍卫前往刑部,昨晚将案发经过捋了一遍,如今要去进一步弄清屍/检信息。

    刑部有位老仵作,知道尚书nV儿接了这案子,连连摇头,“不是意外,也不是人为……”

    焉浔月望着一g仵作,大眼瞪小眼:“怎麽着,还能是鬼神乾的?”

    老仵作闻言圆睁双目,做仵作这行又怎会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只不过是劝退对方打出的幌子罢了,却没料到眼前年纪轻轻的丫头,却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焉浔月哪知道老仵作不思虑案件,反而在揣度自己,她只想从这些人嘴里问出点线索来,不至於连个头绪也没有。

    老妈的部下怎麽一个b一个不靠谱?

    前有乱抓人的捕头,後有迷信神鬼的仵作。

    焉浔月思索半晌,决定找点靠谱的人来。不过这凰都中人对於命案悬案避之不及,能人异士确实难寻……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焉浔月拍掌说道,迈开自信的步伐,在一众仵作官差迷惑的眼神中离开了刑部府衙。

    这招果然好使,没到半个时辰,揭榜之人被带进焉府。

    “这……是你的两千两?”景黎望着一位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年轻“乞丐”,露出惊疑之sE。

    想当年他还是焉浔月二百两买一送一,赠送来的那个?这nV人现在买这麽个玩意儿花了两千两?

    “乞丐”搓搓衣角,惊讶的张开嘴巴,自己不过揭了个榜,怎麽就卖/身了!?

    焉浔月连连摆手,怪她没有解释清楚,差点闹出这麽大个误会,“千两银子不买人,买条线索!”

    这下轮到景黎目瞪口呆了,一GU气血瞬间涌上大脑,连带身後的刀伤也开始作痛:“你……你!”

    “哎呀景黎~莫生气,气坏身T无人替~万一他给的线索有用,陛下给的赏赐怎麽说也b两千两多嘛,还有喔,病号就不要在陪我处理公务啦,回房休息好不好?”

    焉浔月眨巴眼,用自以为温柔似水实则嗲过头的嗓音说道。

    可怜景黎旧伤未愈,听了这话又添新伤,幸好景暮及时赶到,要不然呕血三升倒地不起的便是他了。

    见兄弟俩刚走,焉浔月便露出殷切的笑容看向有些忸怩不安的乞丐,直盯得人家心里发毛後退半步。

    来人不过b焉浔月高了半个头,脸上不知用什麽泥巴黑灰抹了满脸,身上一袭破衣烂衫,唯有一双眼睛如同初生绵羊般,怯生生的,又带着清澈灵动。

    “你既然接了这榜,可有什麽傍身的本事?b如什麽验屍,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