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安瓦那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上的墨墨。

    墨墨摇摇头笑道:“这对高层研究所成员来说早已不是秘密了啊。”

    安瓦那不可置信地追问:“所以你到底什么身份!”

    “天友戏班前准接班人啊!岩墨承。不是早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吗?”墨墨掩着嘴笑道。

    安瓦那沉默半晌,突然哈哈笑起来:“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我没见过天友戏班的成员是不?!”

    “你几年前见过?”墨墨用食指戳他的胸口,微笑着问。

    安瓦那歪头思索道:“十三年前……”

    “能跟天友戏班会面的都不是普通人。说吧,你腿上的标志,被洗掉半截的图案到底是几横!”墨墨声音低沉严肃,眼神透出的狠戾让卫骏铭倒吸一口气。

    “……”安瓦那沉默几秒,突然冷笑一声:“呵,你们的世界非黑即白,又何必问那么多?再多了解,只会让你们对我产生不信任感。”

    “果然是冬之诗家族的人吧。”墨墨嗤笑一声,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安瓦那,“你的姓氏的确很长,但翻译成国际语言很简单:寒冬。骗骗没出过国的人倒还行,骗天友戏班的成员?那可是自作聪明了。”

    “……”安瓦那彻底沉默了,他索性将头别过去,双眼望向别处。

    卫骏铭从怀里掏出一盒薄荷糖,倒了一颗丢进嘴里。

    眼前的人果然是冬之诗的成员,所谓道义至上的黑帮冬之诗组织,尽管在反和大战之后被渐渐洗白,但他们组织成员贩毒、杀人、械斗、投机倒把等等恶名还是洗刷不掉。

    这样的家族成员,的确让人不好信任。

    但是灰色地带的人实在太多,弃暗投明的人并不少见。卫骏铭选择相信安瓦那,毕竟……被人骗到会议桌上日的笨蛋怎么可能做坏事?

    “在你手里还剩下多少权力?”

    安瓦那没想到卫骏铭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没有权力,你救不了任何人。”卫骏铭冷冷地说。

    安瓦那深吸一口气,对卫骏铭说:“我哥是冬之诗三会一把手,但他不会帮助双性人,除非我同意交出手下那数十个抑制剂生产者。他以此要挟我,提出用那些人换三会的军械库,我不可……”

    “交出去。”

    安瓦那猛地抬起头,看向卫骏铭,试图从他冰冷的脸上找出他刚才说过话的痕迹。

    “那些人,不用攒着。”卫骏铭起身,一双桃花眼里毫无感情,没有半点惋惜。

    只有墨墨知道,卫骏铭脑子里做过怎样的思想斗争,卫骏铭他也是个双性人……却要作出让同胞牺牲的决定……这很难,保住这座坪辽监狱已经让卫骏铭费尽了心思,他需要一直压抑自己的善良和感性,久而久之,他不得不成为他原先所鄙夷的“机械”,冷血得毫无属于人类的温度。

    “果然你这家伙跟那些垃圾一样无情……”安瓦那的震惊缓缓变成愤怒与不屑。

    “没有了军械库,那家伙还能做什么?”卫骏铭双手环胸,冷漠地看着安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