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门前,路深皓都没有再开口。

    台球室内一片漆黑,江岁年和谢徊君进来之后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勉强靠着蜡烛向前摸索。

    “刚才在屋外,所有人都选择了点亮蜡烛。”蒯导演的声音从屋内某个角落传来。

    “你们手中的蜡烛是唯一的照明工具,但也代表着你们本场游戏的寿命。”

    “如果出现了蜡烛燃尽的情况,蜡烛拥有者就要被关进神秘的小黑屋。”

    隔壁独自一人待在练习室的路深皓,看着自己手里那指关节那么长的蜡烛块,有些无语。

    他现在和被关进神秘小黑屋有什么区别?

    “八人被分为红白两队,和你在同一个房间的人,未必就是你的队友,请小心行事。”

    “在一些特定情况下,会导致蜡烛长度被削减,比如尖叫分贝过高,同一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会受到惩罚,蜡烛会被削减一段。”

    “还有一些突发情况,请自行摸索。”

    “另外请注意自身情绪,不要误伤我们的工作人员。”

    解释了半天规则,蒯导演才放出一个有吸引力的重磅消息:“三小时后,最后蜡烛长度合计较长的队伍,四位队员将会获得我们的神秘通告大礼,请各位把握住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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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扬声器中蒯导演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内再次陷入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岁年才察觉到身后有了一丝动静。

    “岁年哥。”谢徊君站在江岁年背后,突然叫了他一声,“你怕鬼吗?”

    江岁年下意识地回答:“不怕。”

    气氛霎时间宁静,过了半晌,江岁年猛地反应过来:“你叫谁呢?”

    周围漆黑一片,哪怕借着烛光,谢徊君的表情也不甚清晰。

    他好像沉默了一会儿,转而改口道:“啊对不起,我叫错了,深皓哥。”

    江岁年轻皱着眉,狐疑地看向谢徊君。

    双眼逐渐适应黑暗,他看见谢徊君眼睛里微微映着烛光,看起来像平时一样,又呆又无辜。

    见他没什么异常,江岁年怀疑是自己多心了。

    他想把这件事岔开来,顺口问谢徊君:“你蜡烛什么颜色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