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我听林宜说过,现在在生死街做的很好,替集团赚了很多钱。”江娆又抿一口红酒。

    换而言之,他想要人伺候,还是有这能力的。

    而且,他现在在生死街一带很有权威,甚至扩散到周边几国,所以她一有麻烦,他就有这能力立刻解决。

    “钱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

    他的胸口,永远是空了一个洞。要是换旁的人来,听到这话只觉得装逼,可江娆听着却是深有感悟,她看着杯中的红酒液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好像赚钱是件越来越没意思的事,都不知道赚来做什么,

    可不工作不挣钱,又更没意思。”

    说着,她苦笑一声,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去拿酒瓶。

    “不可以……”

    牧羡旭去阻止,江娆推开他的手,固执地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低头去喝。

    见无法阻止她,牧羡旭索性将瓶中剩下的红酒倒了,一个人饮下,让她想喝都无酒可喝。

    红酒混着牛肉的软和香气很快部进了胃里。

    不知不觉的,江娆趴到了桌上,双眼迷蒙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低声说着,“牧羡旭,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多呢?”

    “娆娆?”

    牧羡旭侧目看她,只见她转着桌上的杯子,一双眼显得迷离,似是有些醉了。

    江娆忽然抬起头,下巴抵在手臂上看向他,“以后,别再帮我了。”

    牧羡旭坐在那里,双眼顿时黯下来,低沉地道,“我明白。”

    他的帮助对她也是一种骚扰。

    “现在对我越好,我越会想到以前我为付出的无望的一切。”江娆苦笑着道,“要是从一开始就这么好,就好了。”

    她就不会这么苦。

    她的心也不会千疮百孔,再也不敢有所奢望了。

    闻言,牧羡旭的眼底也满是苦涩,“我比更希望一切能重头再来,我就可以用命去护着,不让受一点伤害,不让我们的孩子死得那么冤枉。”

    孩子……

    江娆趴在那里,眼睛一下子红了,“我们的孩子要是活着,比小宜家的还大呢。”

    “是,比他们的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