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洲!”纪长宁眉心狠折,攥着对方龙角的手指又加重了些力,压低的嗓音隐含怒气。

    徒弟若是因为春期陷入情欲失去理智而侵犯他,纪长宁尚能安慰自己,容忍徒弟。而对方若是保持清醒,只会勾起他之前处于“轮回”时的屈辱记忆。

    但最令他感到屈辱愤怒的其实是他的身体完全违背自己的意志,擅自沉溺于情欲之中,无法自拔。

    “师尊……为什么?”

    云溪洲见他面露不悦,没有执意凑上来,只是委屈巴巴地扁着嘴唇看他,双眸很快漫上水汽,湿漉漉一片,眼尾不断淌下透明湿痕,浓密的眼睫被泪水沾湿黏连在一处,望过来的眼神充满幽怨,衬着精致白皙的面容叫人心生不忍。

    “你怎么……”

    纪长宁见状不由神色松动,话未说完,忽然被云溪洲紧攥住手腕,被牵着手按在对方赤裸的胸口。掌下肌肤触感细腻光洁,却烫得灼人,紊乱失序的心跳仿佛透过胸膛敲打在他的掌心。

    他不由神色一怔,五指微微蜷缩,想把自己的手往回抽,对方却强硬扣住他的手腕,哑声道:“师尊,你看这里。”

    纪长宁闻言垂眼望去,只见五指指缝露出下头细密如雨的红点,恰好是“青龙图案”的中段部分,像是把一条翱翔天际的青龙攥住,拢在了自己的手心里,也掌握了对方的心绪与生命。

    他莫名心情复杂,只觉胸口抽痛起来,喉咙微微有些干涩,说不出话,不由轻咽了口唾沫,默了会儿后低声问:“怎么了?”

    云溪洲睁着一双泪眼看他,过了会儿又伸臂抱住他的腰,把头颅埋进他的颈窝里,嗓音低弱地撒娇:“师尊,你多疼疼我好不好?”

    纪长宁眉峰微挑,气得发笑,揪着对方的头发把人扯开,另一手指了指自己脖颈的齿印,咬牙切齿地反问道:“难道这还不够?”

    “师尊别生气,徒儿知错了……”

    纪长宁本意是想让徒弟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继而好好反省,未想到对方嘴上乖乖认错之后,下身竟是立时抽送起来,竖瞳中红光炽烈,看上去竟比先前还要兴奋,又扑过来啃咬他的脖颈,唇舌顺着往下舔吻到胸口,将他的乳头连同乳晕整个吃进嘴里,伸舌肆意吮吸舔弄,发出清晰的水声。

    “唔嗯……”

    纪长宁猝不及防,身体经过轮番肏弄已敏感至极,刺激得不由仰起脖颈,喉里溢出沙哑的呻吟,同时胸膛往前拱起,倒像是主动将自己献予对方玩弄。

    他大口喘息着,垂下头时恰见徒弟含着他的胸口大力嘬吸,两腮微缩,不由伸手紧攥住对方的龙角,正欲故技重施把人扯开,但他才刚把手放上去,下身顶弄立时愈加凶猛,身体颤抖酥软,丝毫使不上力,无力地随着对方的动作在半空来回颠簸,双臀在坚硬的龙鳞上来回蹭动。

    “唔……”

    片刻之后,纪长宁又被青龙生生肏射,但他此时射出来的已不是精液,是混着点儿浊白丝线的淡黄水液。被肏得熟软的后穴收缩着绞紧了龙根,瞬间被捣弄得越发凶狠,丰沛的汁水随着性器插弄不断溢出穴口,往四周飞溅,将结合的下身染得一塌糊涂。

    纪长宁牙关紧咬,但粗重喘息化成的呻吟仍克制不住地从喉里溢出,全身肌肉紧绷一瞬又松懈下来,过了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全身热得发烫,气得头晕目眩,双手不由攥紧了对方的龙角,手背青筋浮起,像要把龙角折断。

    障局里,这一处景色始终毫无变化,也不知外头情形具体如何。身体被滔天的情潮吞没,感官只余窒息的快意,浑然不觉时间流逝,青龙的春期仿佛也被无限拉长,这一场交媾无休无止。

    后来的云溪洲终于恢复理智,却也没有停止,如同之前无数次侵入师尊的梦境一般把人压在身下肆意侵犯,甚至比在梦境时做的还要过分得多。

    师尊被他禁锢在龙躯里,无论是剧烈的挣扎还是细微的颤动他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温热的肌肤与龙鳞紧密相贴,真实细腻的触感与在虚幻的梦境中感受到的完全不同。

    甚至他的性器就埋在对方的身体深处,湿软的穴肉不住吮吸吞吃着他,炽热的龙精灌满了师尊的肚腹,全身上下皆印上他的痕迹,里里外外皆沾满他的气息,仿佛他彻底侵占、拥有了这个人,难以言喻的莫大满足潮水一般将他淹没,只想沉溺其中。

    然而对方并不肯让他如愿,剧烈地挣扎着,还凶狠地攥住他的龙角怒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