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夜依旧一尘不染的白衣,温和俊美,他抓着魏织的手往外走“怎么会,师父带你下山。”

    魏织“去渝州城?”

    十方夜点头,魏织“好。”

    九重门的人,现在看到魏织就害怕,像是魏织打过他们一样,但是魏织没有打过他们,只是因为他们都觉得魏织在十方夜那里活不过一个时辰,然而她不但活过了一个时辰,还活过了三天,不但活过了三天,还是门主的徒弟,虽然不清楚个中原由,但魏织绝对是个狠角色,至少他们不敢抢十方夜手里的糖葫芦,不敢笑十方夜,魏织对十方夜做过的事件,他们想都不敢想,更何况做!

    就比如现在,魏织手里提着一个小草笼子,草笼子里是抱着牛粪球的屎壳郎,魏织把草笼子给十方夜看“师父,这个夜游将军你要不要解剖一下?昨天我让厨下的人抓的,但是忘了给您送来,翠云刚拿来,您要不要?您不要的话,我就趁咱们下山的路上把它扔了。”

    听到魏织的话,有些人想吐,她说她让谁抓的?厨下的人?!厨下的混蛋竟然敢!竟然敢用抓过屎壳郎的手给他们做饭?!杀千刀的丧尽天良啊!

    十方夜看着那抱着牛粪球瑟瑟发抖的屎壳郎,俊美的容颜之上依旧是温和纵容的笑意“放着,你回来解剖。”

    魏织拒绝道“哎,这是徒儿孝敬给师父的,师父来解剖,徒儿不能代劳。”

    十方夜“你我师徒不分彼此。”

    魏织“师父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徒儿就代师父把它放了罢。”

    十方夜“小织儿真善良。”

    魏织“徒儿自小就善良。”

    九重门的人看着魏织,完看不出哪里善良。

    十方夜“你觉得师父对你好吗?”

    魏织“当然好,师父也最善良了。”

    十方夜“的对。”

    九重门的人不敢看十方夜,但是他们都觉得比起魏织,十方夜更恶。

    两人一路互相夸的到了渝州城,十方夜带着人去了一趟墨居,魏织和田游还有翠云且先在城门不远处等,等了约两炷香,忽然,倚着一家茶肆墙打哈欠的魏织,忽然感到一个东西,轻轻的落在了自己的手里,魏织看了看,是朵艳红的菊花,怎么会有菊花?

    抬眼,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掩唇朝自己报以羞涩笑意的姑娘,魏织看她背着一个竹篓,竹篓里是各色的深秋菊花,她扔给我的?魏织想了,便也问了“姑娘,这是?”

    那姑娘笑道“小郎君,看你好看,送你的。”

    魏织还没说这姑娘好生奔放,那姑娘就害羞的跑了,路上其他百姓也是指指点点的看着魏织笑,魏织拈了拈手里的花梗,对了,我现在好像是男子装束来的,没办法,太帅了啊,想着,魏织把那朵菊花往耳朵上一别下,扬唇朝那些看自己热闹的百姓吹了个不正经的口哨,弄得那些百姓有的摇头赶紧走,有的觉得魏织不是个好人物吓走,还有一二小姑娘脸红的跑开。

    田游和翠云很无奈的在边上站着。

    十方夜带着手下来,正巧把魏织前后一幕看到,十方夜身后冷酷的人嘴角都抽了一下。

    义诊设在城门不远处,十方夜在旁看着,魏织一个人摸索来就医的病人的手腕,她觉得,十方夜是最失败的师父,不知道他是不知道怎么教徒弟,还是就喜欢这么教,总之魏织把脉,把脉象说出来,十方夜告诉她脉象的结果病因,魏织从辰时一直坐到午时,看中午了,魏织说“师父,我饿了。”

    十方夜“那先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