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话,要是有钱的话,没必要去大城市生活。图什么呢?图孩子有个好的教育吗?图有好的医疗吗?这都是想不开的结果。

    孩子的生活幸福感和学历是没有直接关系的,我们都希望孩子上好大学,出来之后找到好工作,然后挣更多的钱,有更好的社会地位。但是这些,都不是幸福的基础,没什么实际意义。在我看来,差不多就行了,学一门手艺,做个普通人也挺好的。现在的社会,只要不懒,就不会吃不饱,穿不暖。

    医疗?帝都那地方看病挂号排队,一去没有一天回不来,那真的算是好的医疗吗?我倒是觉得很多县医院不错,什么病都能治,治不了的就去市医院。毕竟人生大病是小概率事件,一辈子生一场大病两场大病,超不过三场,人就死了,何必呢!

    为了看三场病,就放弃这绿水青山,不值得。

    为了孩子上学,就放弃这绿水青山,也不值得。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操那么多心,不累吗?别人的孩子考上清华,考上北大,你也不用气得慌,清华有清华的痛苦,初中毕业有初中毕业的活法,这就叫“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

    举个极端的例子,我老家陈万生家俩小子,上小学的时候到了夏天鞋都没得穿,光着脚上学,放学还要下地干活,回来他妈妈做饭,还要给烧火。从来没去过理发店,都是他们的妈妈用推子给推,身上的衣服总是带补丁的。结果兄弟俩一个考上了清华,一个考上了北大,一个出国去东京了,一个去帝都了。

    你为了孩子能考上学买学区房,办户口,你累不累!你是不是事儿多?

    当然,这只是个例,我也知道,城市里的孩子能考上大学的占大多数,但是要明白一个道理。出了校园才是对一个人考验的开始,并不是学习好就能在社会中生活的好,生活的好才是最终目的。

    生活技能比上学学来的科学更重要,比如做饭。

    最近都是我做饭,秦岚吃,我已经把秦岚的胃给征服了。在这里心情好,做的饭菜就更好吃了。

    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胡喜梅这个姑娘,我不自觉就把她想象成了胡娴当年的样子。我竟然对见到她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这应该是对记忆的怀念吧。

    我一直不觉得王立娜就是胡娴,胡娴这个人一直就活在我的记忆力没有散去。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离着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我找了施工队,沿着以前的小路修了一个路上来。足足用了一个月总算是完工了,这条路一点没糊弄,花了三百万,我也总算是有了一个属于我的家。至于上海,我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了。那个家,我没有一点留恋的。

    完工之后,这车暂时还开不上来,要等水泥结晶才行。最后这段路起码要等三天。

    说心里话,车一直停在下面心里总是不踏实,只要狗叫了,我就得下去看看,怕有人祸害我的车。

    八月三号的晚上,我和秦岚吃完之后,商量着修水塔的事情。我们需要一座水塔,然后再建一座东厢房,东厢房做卫生间,厨房和餐厅。把正房屋子里的厨房和餐厅变成客厅。这样我们住起来会更加的舒服。有了水塔之后,就可以安装热水器和自来水了,洗碗也就方便多了。

    只不过水源成了问题,我们下面是水库,以前取水都是我下去用扁担往上挑,现在有路了,可以用车拉,但还是不方便。要是装一台大功率的水泵就没问题了。但是问题来了,大功率水泵都是三相电,家里只有单相电,还有这水库是归水利局管,乡里管不着这里的。我从这里取水应该没问题,但是我要是装一个大功率水泵,这水利局还真不一定能同意。

    另外,我这身份敏感,我不愿意惹事。这事儿怎么才能办成呢?

    秦岚说她去办,她有的是办法。

    商量完了之后,我们看了一阵电视,也没啥有意思的电视,看了一会儿我就回西屋去躺着看去了。看困了,我拿起手表看看,也就睡了。

    这时候天气很热,我关了窗户开着空调睡的。窗户是新换的塑钢的,隔音特别的好,但在半夜,我还是被狗叫的声音吵醒了。我心说妈的,这深山老林的,这狗看到什么了啊!

    我穿着背心裤衩出去,这狗站在院子里,对着山下叫呢。

    我拿着手电筒往山下走,狗跟着我一起下去,到了破庙前面,我看看我的车,这车没有任何问题。我最担心的就是被人把车轱辘给卸走。农村人可不是大家说的那么朴实,我是农村人,我知道咋回事。每个村都会有一两个赌徒,人倒是不坏,但是赌钱输急眼了什么事都干,搞不好就盯上我的车,卸掉四个车轱辘拿去卖,也能卖个两三千的,够他们豪赌几天了。

    我围着车走了一圈,然后安慰自己,再有两天就能开上去了。

    修路是先开了一条土路,铺水泥面的时候,是从上往下铺的,也就是下面这入口上不去,再过两天,我就能开着车回家了。这条路通了,也就能大兴土木搞建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