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後两天会见柯连王子的装束在傍晚终试完了,侍nV们留下nV王和加特在房中便离去。nV王面露倦容脱下了首饰,到屏风後,长吁一口气才解下衣裳。

    「陛下最终还是选了王子吗?」

    屏风外,一直默然观察的加特这时还是开口问了。

    不太自在的nV王放轻松了声线:「对呀。」

    会议後,他一直没提过一言半句,她甚至以为他不在意。

    屏风外安静好会才再响起他的嗓:「能冒昧问陛下喜欢殿下什麽吗?」

    她穿上了轻便的衣服,从屏风後回来,看他的一眼带责备意味:「我不认为护卫统领的份内包括评价亲王候选人。」

    「我没有打算作出任何评价……」加特也轻扭了眉。

    nV王束起马尾、披上外套:「我要到外。」

    跟在nV王身後,加特一直走到城堡的後山上。他举目四看,觉得熟悉至极:「陛下,这儿是……」

    「我希望你明白,婚姻这事宜是现下一大烦恼,我实在没兴致在会议外再对谁作解释。」

    「对不起,我无意加重nV王的烦忧。」加特说完,走在前头的nV王转过头来,却是脸带微笑:「倒也没,能再和你回来,也算能得个喘息。」回头迳自往前走。

    加特呆了呆,加快步伐追上她。

    点点星火透过树荫叶隙间闪烁照耀脚下的林道。在nV王身後亦步亦趋,一光一暗间,他竟有一刻以为回到了五年前一个平常的夏夜。

    nV王来到那棵树下,毫不迟疑梗攀上树枝。

    「陛下!」加特语带焦急,冲动地拉住了她裙摆。她感到拉扯,低头问:「怎麽了吗?」

    「我有职责照顾你的安危,你期望我白白看你爬树而不阻止吗?」

    「扯着我会更安全吗?」她只是笑问,他闻言立时缩手,她又已攀上一层了,头也不回:「上来吧。」便率先往树顶爬。

    没辙地叹息,他还是得跟上。

    旧日的习惯已深烙在T内,每一抓、每一蹬,筋骨都自如利落;一步一步,她彷佛向着更久远的记忆走。

    她身手灵敏,像极了一头敏捷的松鼠,他看着不禁会心微笑。

    那时,当其他的玩伴都各自回家了,加特会借故留下,跟公主二人来到他们自称的基地。他们会一同看书、观星,用枝叶造简单的玩具、玩自己发明的游戏。

    孩缇记忆中的汗味,筑成了最窝心的片段。

    快到顶端,nV王却一脸的犹疑与困惑,东张西望。加特见状开口:「怎了,陛下?」

    「基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