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东西快吃完了。”

    冰箱和储藏室里的食物并不是取之不竭。

    蒲雨夏一摔筷子,眼珠上滑,下眼睑微收紧:“我记得……上次看还有很多。”

    “离上次已经过去很久了。”他说,“我可以带你去看,剩下的大概还有……十几餐?省点儿吃,也许还有二十几餐。”

    剩余的数量如他所言。一小捧米,一小袋面粉,一篮土豆,冰箱里几块冻r0U,几把蔫巴了的蔬菜。还剩下的都是速食食品了。

    她把所有房间都仔细搜索了遍,而后停在玄关。那里有两扇上锁的门。一扇如所有其他房间门一样,是通T的浅木sE。它的右手边,则立着另一扇截然不同的门。

    那扇门是浅粉sE,表面满是老式的红sEAi心、复古换装礼裙等贴纸。还有各式各样的涂鸦,像是小孩儿画的,拙劣又意义不明。

    她敲了敲门。

    什么动静也没有。

    风春照例要找地方懒靠着,以免骨和r0U将他累住了:“找到多的没?”

    她则蹲下身,依次从门锁芯和门缝里望去。只是眼前一片漆黑,并没有别的信息。

    她需要两把钥匙。木sE的门是把一字钥匙,粉sE的是把十字。都应当是老式的。

    老式……她咀嚼这两个字,忽然奔进客厅提出把椅子,狠狠往粉门锁上y砸。

    砰!震耳的撞击声甚至隐有回音,但那扇门纹丝不动。她把两扇门来回砸了个遍,门没坏,倒是椅子螺丝蹦出来了颗。

    风春牙酸,忍不住T1aN了T1aN,才去拦她:“得了,没用的。”

    她顺着劝阻松手,神情意味不明:“你见过吗?它们的钥匙。”

    “那两把?”他说,“如果我有,我早就该出去了。”

    “这两扇门……有一扇能出去?”她轻柔地问。

    风春微顿:“……只是推测。毕竟那扇门,”他目光右移看去,“和其他的都不一样。”

    而后他浮出笑。高耸的眉骨将他的眼窝衬托得深陷,似乎更迷人,也更虚伪。他随口编着那些俗套的情话:“就像你在我心里,也是与众不同。看到你我才突然明白,如果一个人对你来说独一无二,那么她就该是正确答案。而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

    “闭嘴!”

    恶心!

    又是一个该吃饭的时机。毫不相通的两个人,终于在饥饿上达成了一致。

    她从他盘里多拿走了一个土豆。

    风春看向她:“这顿饭……”他的目光又黏在那颗圆润的土豆上,跟着它打转,“我是按我们的饭量b例分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