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有一点光。蒲风春靠上门,摩挲着手指想:还不够吗?

    望望其他仅剩的两扇门,他毫无挑战的动力,不抱希望地懒散敲身后的「yUwaNg」,有一搭没一搭,像小和尚敲木鱼。声音无聊又拖得老长:“夏夏,来开门——”

    每个房间都是的空间。是门让它们互通,也仅有这道门是互通的。如果从房间内往外凿墙,永远也凿不穿。

    蒲风春很清楚这件事。无论叫多少声、敲多少次,只要门还关着,她就绝对听不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他在这。蒲风春叹了口气。她大概是完全猜不到,他会偷m0着跑出来。

    门外那张生日的照片还在。他侧头看去,脸颊贴上门板。他当年的字也还在。

    照片里的蒲雨夏看起来有点说不出呆。他指尖蹭了蹭,又想不出什么她喜欢他的理由。除了因为父母的离开,让他们不得已相依为命,她也显得b原来更依赖他些以外,看不出任何特别的青睐。

    或者是他发现不了端倪。

    正当他无头绪地瞎想时,头上的粉灯突然猛地一亮,亮度几乎封顶。他一个激灵直起身要去开门,那门却率先开了条细缝。他让了让,门便被彻底推开。里头的蒲雨夏探出脑袋,目光游一圈,定格到他身上,有点疑惑:“你怎么g等在那里不进来?”

    蒲风春似也有点发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偏偏头,想找个合理的解释,最终却只不太好意思地笑笑:“感觉?我也不清楚。就是叫你名字的时候你不在,突然在想,你是不是出去了。”

    这想法来的莫名其妙,但强烈的直觉却推搡着她过来。她松开门把手,往沙发走去:“你打算进其他房间了?”

    蒲风春坦白道:“它们不让我进去。”

    她停住:“所以你不进来,难道是这间房也……?”

    “灯只有一点点亮。”他叹气。

    “……那些灯究竟是靠什么来评价的?”她不了解,“房间的意志?可我站在属于你的那些房间面前,它们也亮了。我要进去会怎么样?”

    他瘫上沙发:“会Si。进门就会Si。”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像是费了大JiNg力,“房间在通关前都没有标签,所以具T的归属都是试出来的。”

    在早期的探索中,他们Si亡的频率很高。

    “但没什么痛苦。”他举起根手指,“眼前一白,”伸出第二根,“再一黑。”揣了回去,“除了刚醒的时候会头疼一段时间外,没别的后遗症。”

    她松口气。

    蒲风春勉强振作:“剧场的那间门,我带你去看看吧。不过现在没有演出,场地很暗,里头也空荡,只有数不清的黑木匣。”

    蒲雨夏心弦一动,却决定拒绝:“你还进不去别的房间,我去看了也看不出什么。”略一踌躇,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想再去试一次「情——利」。如果失败了,就重新来过;如果成功了,再来探究你怎么进去别的房间也不迟。”

    她问:“关于那个房间,你有什么建议吗?”

    蒲风春安静了会。良久,他摇摇头:“你之前只通关过一次,紧接着就去了第五扇门,没留下什么记录。”

    “那当时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