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深还没明白她为什么笑,后脖颈就猛地窜起一阵寒颤。

    下一秒,他的视野颠倒,被人直接从后面掐住脖颈猛地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众人的吸气声,萧云深头上的鲜血瞬间留了一地。

    但白惊鹤留了余地。

    他不会在青挽面前杀人,所以萧云深懵了一秒后仍旧意识清醒。

    他愣愣地转动眼珠,和笑意森寒的男人对上目光。

    “你,刚刚说什么?”

    白惊鹤瞳孔微微颤着,似乎在竭力克制着即将彻底爆发的情绪。

    多久没有这样了?

    千年之前,他被推上祭坛的时候,似乎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怒到恨不得将人扒皮碎骨。

    真的很该死啊。

    白惊鹤唇边的弧度轻轻搐了一下,漆黑的眼眸翻涌着浓烈的嫉妒和杀意。

    跟过来的白康年都被吓得脸色煞白,他瞥了一眼地上的青年,认出了是白憬家的小孩。

    可那又如何呢?盛怒的白惊鹤,谁敢去触这霉头……

    “啧。”

    紧绷到快要窒息的气氛中,一声不耐的轻啧声突兀又明晰。

    白惊鹤回眸,瞧见青挽嫌弃不已的表情,像是觉得地上那滩血平白煞了这边风景一样。

    “差不多得了。”

    她眉头微蹙,对着白惊鹤招招手,像是在唤自家狗狗一样随意懒散。

    白康年看得眼皮一跳,心里面简直捶胸顿足,所有人都要小心翼翼捧着的老祖宗,性情怪异,阴晴不定,几辈人数下来,也只有这位主敢这样轻浮。

    偏偏白惊鹤心甘情愿,愿意宠着这无法无天的小祖宗。

    他敛干净自己身上外溢的戾气,顺从的走过去把人抱起来,唇边挂着的弧度温柔中带着几分无奈。

    “不是让你隔一个小时给我一条消息吗?”

    青挽懒懒得靠在他肩膀,打了个哈欠,十分敷衍的应声道:“忘了。”

    “是忘了,还是因为在和其他男人聊天,没顾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