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方要怎么住人?还不快给我换一间。”

    明显是监狱的环境里,站着一位穿着一身裁剪合身的白色西装的女人,发丝盘得精致,只有两缕从两侧脸颊散开。

    她嘴唇上的口红颜色鲜艳浓郁,指尖拿着一支烟,从那红唇中轻轻吐出一圈烟雾,神情不屑地看向监狱的看守员们,倨傲地提出要更换居住条件这一要求。

    监狱长是个三十多岁,身型高大魁梧的男人,他留着一圈络腮胡子,说起话来嗓音响亮如钟。

    “金女士,需要我再提醒您一遍吗?您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可以高高在上、拿鼻孔看人的金议员了。”

    “您因为违反国家安全条例,向M国泄露我国重大机密,严重危害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根据我国《反间谍法》,您被判无期徒刑,以后将在此,也就是关押重刑犯的最高监狱度过此生。”

    金素雅闻言并没有当回事,漠然且睥睨地看向监狱长,“急什么?很快就会有人捞我出去的,我又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劝你最好对我礼貌些,否则等我出去了,第一个不放过你。”

    监狱长对这些威胁的话显然没放在眼里,任谁都知道这位从前受人追捧的金议员已经完了,这只不过是她虚张声势罢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能释怀,他想起他曾去到过的边境战场,那一地的军人尸体,还有他年仅二十二岁便因为那一场战役而牺牲的弟弟。

    闭上眼就是漫天的血光在他脑海里炸开,他睁眼,看到那个女人依旧是高高在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他攥紧了拳,沉声道:“若不是因为你,那场本该赢的战役也不过如此惨败,那些人全都是因你而死。”

    金素雅闻言嗤笑道:“打仗本来就会死人,我不过是稍稍透露了一点信息,说的我好像是罪人一样,那些低等贱民的生死与我何干?”

    “要我说,总统真是糊涂得很,还不如直接接受M国的武装进驻和统治,都去给他们做牛做马做奴隶,至少能过上富裕的日子。”

    监狱长本来觉得自己心态还可以,现在听了金素雅这些对人命轻视、不屑一顾的话,终是忍不住额头青筋凸起,失去理智地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你这个贱女人!你最该死!”

    眼见着局面就要失去控制,监狱长身边的看守员李岩连忙上前拉住,“长官,不能这样,快放手。”

    李岩与其他的看守员费了半天劲儿才拉开监狱长,眼见着他的长官和那女人都满面赤红,看起来情绪仍旧十分激动的样子,他思索了片刻低头在监狱长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监狱长脸上的表情明显放缓了许多,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领,吩咐手下道:“还不快把这女人带去换衣服体检。”

    “拿开你们的脏手,谁也没资格碰老娘!放开!”

    金素雅被两个监狱看守员押解着扣住手臂,这个抓犯人的姿势让她极度不爽,一路上还在挣扎着辱骂工作人员。

    看守员毕竟职位低,不敢和这位不知道还能不能东山再起的议员女士起正面冲突,因此只是忍气吞声。

    直到两位监狱看守员先生被金素雅锋利的指甲分别划破了手臂和脸颊,也终于带她来到了体检室。

    金素雅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昔日的政敌,同为议员的赵信成,拥有着军事、经济和政治强硬后台的赵家长子。

    他们一直不对付,都恨不得将对方除之而后快,金素雅看到赵信成西装革履、容光焕发地站在她面前,真是想上前撕碎他那张丑恶的嘴脸。

    “赵议员,好久不见。”金素雅假笑着和他打招呼。

    “就在昨天,我竞选总统成功了,或许,现在你应该叫我总统。”赵信成笑着道,板正的脸型倒是多出了一丝幽默风趣的味道。

    金素雅一听果然勃然大怒,上前扯住赵信成的衣领,大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货色!靠着揭我老底坐上这个位置,那些愚蠢的人民永远也不会知道你背地里其实早也就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