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望着刁大成,沉声道:“大成啊,你这几处产业,要拣选那合适之人,代为经营,估计月余之内,本将便要前往上北路赴任,

    你先随着本将一同前往,看看那边又那些合适的买卖生意,你也可以做起来,以后你跟着本将,就做这各样买卖经营。”

    张诚看着一脸囧逼的刁大成,继续道:“需要你多加注意的,就是在买卖生意之中,帮本将多多收集各方情报,什么酒肆、赌坊、勾栏院皆为各色人等聚集之地,

    你亦需拣选那些做事机灵、口风紧实之人,充为管事和各处小厮,一是自来客中收集情报,二是邀请那些特定之人前来,以探其口风,三是作为我方情报传递之所;

    所以,未来几年中,在宣镇各处大城大堡都要做起生意来,所赚取的银钱嘛,自是归你,若是你本金不足之时,本将亦可入股。”

    “可有一点你要切记,那放贷的差事,今后就要少做,真有此需之人,你若借他银钱,不可收息过高,不可逼得人家卖儿卖女,

    再有那勾栏院中,亦是不可逼良为娼,一切但凭其自愿,你虽在外负责经营,时日一久,世人自会知晓你我之关系,你若是坏了本将声名,定不饶你。”

    “是是是,一切但凭将军吩咐,只是这情报刺探、查访一事,小人却是知道不多,将军能否派人过来,小人定会真心任事,全力操持。”

    刁大成越听越是惊心,到最后更是喜悦万分,他不但能继续经营酒肆、赌坊、勾栏院等处产业,还有望将产业扩至宣府各处城堡。

    而且,为张诚刺探情报,那可是核心之人才能操持之事啊,他欣喜之余,不由惶恐起来,首先是自己不习此事,怕操持不好。

    其次,他也怕张诚是在试探与他,便主动提出要张诚派人来,自己听命做事就好。

    “嗯,此事不急,你先回去把手下人等清理一番,那些个恶习难改的就去掉吧,留些忠心、机灵的活计,还有那些手里有活的手艺之人,若能寻到亦可收留,以备不时之需;

    你需谨记一点,今后,随了本将,便是做不得那些欺压良善之事,除了针对特定之人,为本将刺探情报,执行命令之时,可准你不限形式。”

    那刁大成忙起身跪拜道:“小人,定当谨遵将军之命,自今日起绝不再做那伤天害理的勾当,今后,就依着将军的吩咐,一心为将军做事。”

    随后,二人又在偏厅中聊了些细节,张诚更吩咐刁大成遇到事情,可直接找陈忠寻求帮助。

    待刁大成告退后,陈忠才说道:“将爷,这刁大成做事,可否信得?”

    “呵,看他自己个的表现,如今只是给他一个机会,若是做的好,便就真的成为本将之人,若是胡乱做事,甚或三心二意,除去他还要本将动手嚒?”

    张诚面色阴寒,看得陈忠都感到一丝凉意,只听张诚继续道:“陈忠,你这段时间安排几个人,多注意点刁大成,看看他同镇城内其他人等都有没有接触。”

    “对了,把那苏易阳放到刁大成处,操持情报刺探之事,你看如何?”

    陈忠一愣,这苏易阳昨日他与张诚也是第一次见到,现在正跟着牛胜那队夜不收亲军护卫们在城外操练着。

    此外,还有石柱子、刘有好等人也是在牛胜手下操练,那石柱子却是一块好兵料子,身子强壮,经得住打熬,而且还有骨子不服输的劲头。

    陈忠估计,再有半年,这小子就是一个好兵,但是对苏易阳和刘有好这两个人,他总觉得看不透,身子骨都是一般瘦弱,苏易阳也没比刘有好强到哪里去。

    只是这苏易阳却似乎真的经过训练,他虽力气不大,却滑溜的很,出手往往叫人意想不到,且阴鸷得很,眼神总是在各人身体柔弱部位上打转。

    而且,这苏易阳一到牛胜队中,谈论起侦缉、查探诸事,都是头头是道的,尤其他说的那些刑逼手段,牛胜等许多都是闻所未闻。

    就连他队中那向以残忍著称的大猴,都对这苏易阳颇为尊敬,时常缠着他探讨那些闻所未闻的刑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