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锦荣,

    被井底的诡杀死了,只剩一根手指被诡狱拖回去……”沈愿愿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肖锦荣会死在这里。

    甚至在她的思维里,都没有‘在诡狱服刑未满’的人会死这个概念!

    可对方真的死了。

    沈愿愿亲眼看到诡狱只拖了一根手指回去。

    哪怕诡狱里还存留有肖锦荣被关押在那里的部分身体,那部分身体还保持活性——这又有什么用?

    难道要用这一部分身体来提取细胞,基因克隆?

    克隆出来的那个肖锦荣,也和当下死掉的他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诡狱就这?”

    苏午皱了皱眉。

    他嘴上如此说,内心其实清楚——诡狱收押的‘犯人’不止肖锦荣这一个。

    如果只有这一个犯人,

    诡狱把所有力量都集聚在拖拽这个犯人上,只怕眼诡、发诡合力,也无法阻挠诡狱!

    那条锁链探入井中,足足支撑了两分钟!

    漆黑锁链缩回来仍是毫发无损,

    还从发诡与眼诡手里,夺回来了一根手指!

    而与诡狱一条锁链相敌的两只诡,当下情形如何?

    抱着查看两只诡当下情形的念头,苏午缓步走到井口,伸头往里看了一眼:

    井底,

    戴瓜皮帽的老者与大家闺秀般的女人都仰着惨白的脸,

    死灰色的眼睛没有情绪地注视着朝他们望来的苏午。

    一股寒意霎时从苏午脚底涌起,直冲天灵盖。

    他想也不想,一把将沈愿愿塞回阴影,同时抓住了老道士,直接狂奔而出,三步并作两步,奔进了道观内!

    身后,收缩回井中的发丝瞬间如黑泉般喷薄而出,把两扇门死死封锁,在道观四周院墙上空也织造出发丝之网,盖压而下,把整个道观封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