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况且就算真的惹恼陈泊宁,她到时再搬出过往的底牌。

    她不信陈泊宁能真不念一点旧情。

    当然,这是最后底牌。

    不到关键时刻,绝不能亮出。

    沈恩慈良久没回话,陆昭昭便扭头看她:“小恩慈,你眼睛又在滴溜溜地转什么呢?”

    “每次你这个表情准是在憋坏水儿!”

    两人当了好几年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陆昭昭后知后觉捂嘴惊讶道:“你不会在打陈泊宁的主意吧!”

    声音都变低了,她低下头拍沈恩慈大腿:“他可是你大伯哥啊!”

    “而且陈泊宁可不是什么善类,就算你…”陆昭昭上下打量她,满意点头,“就算你□□成功了,我也怕他杀你灭口。”

    说完她假装落泪掩面,语气哀婉:“慈儿,我不想失去你。”

    沈恩慈却十足地凉薄冷艳,她起身怜爱地抚摸陆昭昭头发:“昭儿,你就别管了。”

    “到时候我一人得道,咱们鸡犬升天。”

    “鸡?”

    陆昭昭抬头:“什么鸡?”

    -

    月末,陈泊宁从苏州出差回来,给沈恩慈带回一条苏绣披肩。

    据说他此前去苏州谈合作,正巧遇上苏绣展,镇展作品乃是近两年名声鹊起的苏绣大师江蕙的白猫戏牡丹,绣了一年多,每一针每一线都由她亲手缝制。

    双面绣,针角匀、顺、密、和,在不同光线下丝线折射不同的光芒,上面的白猫更是栩生得像下一秒就要从披肩上跳下来。

    沈恩慈拿到的时候连连惊叹。

    不愧是用作国礼的“东方明珠”。

    可陈泊宁为何要无缘无故送她披肩呢?

    礼物是何助送过来的,于是沈恩慈也就顺口问了。

    何助面不改色,说是合作方送的,而陈母远在澳洲,家中女眷只有沈恩慈,于是拿过来问她喜不喜欢。

    沈恩慈拿着披肩来回看,故作平常开口询问:“泊宁哥身边没有其他女性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