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有些念头不通达了。

    再一個,常平仓这东西,是随便能碰的吗?

    你说你不强迫,不立绩效,不赚钱,谁会信呢?

    常平仓,他现在是不好碰,也碰不得。

    这些东西,都是历代赵官家们,通过内臣、外戚和监当官们,在地方上精耕细作出来的。

    他将人性想的太好了。

    所以,赵煦知道,吕公著可能是看到了些什么苗头,这是在未雨绸缪呢!

    这个想法也很进步。

    不过呢……

    所以,他想建立一个全新的机构:籴本司。

    将其放在户部下面,由都堂指挥。在地方则由州县的推官、主薄兼领。

    所以,在这个角度来说,大宋的经济不仅仅是官僚垄断经济。

    想法是很好的。

    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东西他不能碰。

    要知道,扑买的堤岸司堆垛场,可是提前去掉了,那两个最赚钱的大堆垛场的——它们被赵煦送给了高、向两家太夫人,充作脂粉钱。

    他说:伏见现今常平、坊场、免役积剩五千余万贯,散在天下州郡,贯朽不用,利不及物,窃缘泉货流通乃有所济……

    和常平仓不同。

    就是李常的这份奏疏……

    举个最典型的例子——堤岸司。

    于是,腐败横行,积弊丛生!

    以为,可以通过知州、知县来监督兼领籴本司的推官、主薄们。

    赵煦只是想着,自己有五千万贯的钱,躺在地方上,被人家像老鼠搬仓一样,一点一点的扒拉出去。

    可问题是,宋用臣主持堤岸司的时候,堤岸司靠着垄断经营,岁入也不过四十万贯。

    也就是赵煦的私人财产!

    而且还是官僚垄断经济里最差的那种——宫有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