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严鹤闻眉头轻轻蹙了起来,这河豚是有毒的,他摇了摇头。

    玥姐儿眸子亮晶晶的,窃笑道:“我吃过啦,超级好吃的!以后我带你去吃,但是爹爹不让我多吃,所以只能吃一点点......”

    容卿音听见小丫头说的这句话,无奈笑了笑:“你这小鬼头又有什么鬼点子了?想带鹤闻去吃什么东西?”

    玥姐儿看了看裴凌筠,又看向容卿音,含糊不清地回:“就是吃好吃的!”

    小严鹤闻没有说明是河豚肉,但也多了几分疑惑,隐隐约约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

    午膳过后,几人又寒暄地聊了一会儿。

    小严鹤闻带着两个妹妹与玥姐儿在院中玩,想到这小娘子方才与自己说吃过了河豚肉。

    若有所思了一下,他牵了牵这小娘子的衣袖,小声问她:“玥玥,能否说说你在哪里吃过河豚肉?”

    玥姐儿以为他很好奇又想吃,便立刻道:“在姑祖父家里!姑祖母说她之前也吃过了几次,觉得很好吃,所以就请我跟爹爹娘亲一起吃。”

    小严鹤闻又轻皱起眉头,想了一下:“可是在皇宫里?便是你撞到我那日?”

    玥姐儿忙点头:“嗯嗯,是呢!就是那日!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小严鹤闻轻轻笑了下,“猜的。”

    玥姐儿恭维地夸他:“哇,哥哥好聪明呀!”

    “......玥玥说笑了。”小严鹤闻自是能看出了她故作夸张的模样,觉得很可爱得意。

    严大人牵着严夫人的手走出来,跟三个孩子说回家了,又跟玥姐儿说了一声道别之话。

    玥姐儿乐呵呵地笑着摆了摆手,依次跟五人道“回见”。

    严大人把两个女儿抱上马车后才进去坐在夫人身边,叹息道:“这裴大人的女儿还真是鬼灵精怪的,与咱们京城里那些小女郎确实有点不一样。”

    严夫人温柔一笑:“听说裴大人的妻儿前几年是在九川生活的,并不在京城,是后来裴大人自个儿去了九川当知县。”

    提及此事,严大人便是惋惜地叹了声:“夫人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说来也是十分可惜,裴大人才华横溢,偏偏去了一方县城当了个小知县,当真是屈才了,袁大人当时还总拿这事儿惋惜得不行,没想到是为追妻儿而去的。”

    严夫人嗔笑看他:“惹夫人生气了,还不去哄回来啊?你瞧瞧裴郎的夫人生得多美,他再不去把夫人哄回来,他夫人怕是要成别人家的了!”

    严大人摸了摸胡须,笑道:“夫人说得极是。”

    严夫人笑了笑,转头却注意到儿子紧紧皱着眉头,好似在沉思着什么,便用手肘还撞了一下严大人,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坐在对面的儿子。

    一直在培养教导儿子的严大人几乎能猜到儿子这副样子大概是在想着案子的事。

    “闻儿,可是有什么想法了?”

    小严鹤闻沉默了一下,还是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父亲,您说太妃之死会不会是误食了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