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的存在有多重要,他就有多困扰。

    这晚台北寒流来袭,还下场罕见的冰刨,镜子都颤抖的映出我提出在老板桌上的辞职信。

    最後去了现在的公司,然後远离任何一个人。

    从那天起,我开始踏上明知会被打枪的联谊相亲之旅。

    受伤,刚开始自nVe去联谊场合跟正妹坐在一起被无视,被相亲男子挑三拣四,这些经历负面的可以让我忘记阿仁给我最椎骨的人格否定。

    偶像剧里nV主角被男生甩掉就是找新的对象暧昧,明眼人知道这个方法在35岁单身的我行不通。

    b较贴近现实的方法是…

    治疗心痛就得不停受伤,憎恨社会现实,告诉自己很恶心,最後麻痹,就别无所求。

    b骗钱、当妹头,肤浅的嫌东嫌西的遭遇相b,这种以为是同类却被狠狠说谁想要跟你一样,一脚就踩断唯一救命的绳索,过了11年还是隐隐作痛。

    我再次陷入过往而打断自怜自艾的回忆,35岁这个年纪老是拿过去审视现在,总之我不明确得知对方的想法,自己倾诉心意,最後的结果都是支离破碎。

    思绪回到我自己的租的房子。

    阿锹直盯盯的瞪着我,过了这几天,我还看不习惯他头上的触须,总觉得不搭嘎,我害怕的他如往常他在虫型状态,读到我心中所想的。

    「看你若有所思,可惜我现在听不到你的心里想甚麽?」

    好险…我松了一口气。

    面对阿锹,我要藏住…阿姨对他的好感。

    「不好的过去吗?」

    「…」我迟疑的摇头,却让阿锹观察到我的露馅。

    「两个鲁蛇,心态愿意改变就会一起成长,不用不好意思。」阿锹突然闭起眼,轻轻的摇摆着连头上的触须也摇摆的像被微风吹拂的柳树。

    好像是他不能碰我,给我最温柔的动作。

    「被霸凌过,不然我也不会读到你眼里,那个跟我相像过去的情绪。」

    我有点想哭了,但强忍着不能这样为所yu为的脆弱让阿锹知道,我一直怀疑他的读心术,是来自我跟他对於过去的经历,那个相像的模样。

    「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你敢相信吗?两个人互相了解,b一个人孤独成长还坚强。」

    阿锹跟我现在,以人和灵魂,同居在这间房子里,然後偶尔一起看着电视,一起放空,这样一人与人的型态面对,才真正觉得自己并不是这麽孤单。

    「阿锹。」我如往常这样叫着他的一天下午。

    我仰头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