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这样的触碰的话还远远不够。

    想要更多……还想要更多、这样不知足的渴求着温暖。被情欲和甘美的香气所催化,异样的渴望在胸膛中逐渐燃起。

    明明是「彩」的错才对吧,说好了要来看我的,明明说了「下次见」,却随意地毁约,只要稍微不满意就会将仅有的光明与温暖一起带走。他的等待是如此无力而苍白,根本没有被看在眼中。

    贪婪的想法在内心逐渐发酵,黑发散乱,遮住了他脸上逐渐阴郁的神情。

    星名彩若有所思地从上而下凝视着夏油杰,这个角度看下去,她只能看见对方的后脑。散落的黑色发丝,正凌乱的向外翘起。

    ……气氛,好像一瞬间变得奇怪了起来。

    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到事情为何会在一瞬间往微妙的方向偏移,彩就感觉到脚上再一次传来了濡湿的触觉。

    感觉好像一不小心就开启了夏油杰奇特的开关。

    彩感到有些微妙的不自在,她动了动小腿,却没有让夏油杰有更多的反应,他似乎完全抛却了自尊心和耻辱心,只是一味的,简直像在做什么大事一样,认认真真的、一丝不苟地做着清扫工作。

    ……是甜味。

    附着在温暖的皮肤上的甜味随着他的动作被一起舔舐着,从口腔一路向下滑进咽喉,好像整个人由内而外的完全被占领了一样。

    柔软的、温暖的触觉。

    正是这样的温度,将他从令人窒息的黑暗与寂静中带了出来。

    想要更多的接触、寻求着让人安心的温度,但对方就好像永不停歇的飞鸟,又像拂过平静海面的风,永远不会为他而停留,只会在搅乱所有理智之后,随意地抛下已经被驯化的狗,这样随随便便的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那……如果把彩「吃掉」的话,不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吗?

    就像吞下咒灵玉那样,无论多么的疼痛,他都会好好地、一点一点地品尝这一份永远不会再离开的「安全感」。

    想到这里,夏油杰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起有关咒术界、有关咒灵的事情了。

    像擦过呕吐物的发酵抹布那样气味的咒灵玉,只有将这个东西一整个吞下才能调伏咒灵,这是得到力量的必要的代价,他一直忍受着这样的折磨,这都是为了保护普通人所做的努力。

    所以一直如此,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好好地忍、耐、着。

    但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没有需要与之战斗的咒灵,也没有一直以来缠绕在他口腔和食道中挥之不去的恶臭。唯一需要在意的只有将他带到这里的那个人,既不用苦恼于如何在同期面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与表情、也不用忍耐体内躁动的、奔流不息的阴冷咒力。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感觉到久违的平静,简直就像一个拙劣的玩笑。

    所以……如果能把彩吃掉……

    夏油杰微微垂下眼皮,用牙齿轻轻碾磨着已经被舔的湿漉漉的柔软的肌肤,幻想着如果将对方一口吞下,该是怎么样的感受,然后露出一个淡淡的苦笑。

    虽然脑内回荡着大胆且黑暗的想法,但他清楚的知道,这种事情,哪怕他真的突破作为人类的底线,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眼前的女人并非是可以任人鱼肉的柔弱类型,正好相反,对方正在一口一口地吃、掉、自、己。

    用随着她而来的光明、温暖、含笑的柔软声音、甘美的气息,卑劣地将自己与拯救者的概念等同,像训练一条狗那样训练他,逐渐蚕食着他所有反抗与理智,直到最后,就是彻底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