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甩了甩脑袋,企图清醒一点,可是没用,更晕了。天旋地转,仿若坠入无尽深渊。

    全身上下的热源齐聚腹部,他好像变成了古时被处于焚刑的罪人,身体被束缚着,只能眼看脚下的火焰燎烤而上,所有挣扎都是无用功。

    这幅躯体困住了冲出牢笼的渴望,向前,向上,向高处,撕烂这一切!

    “呜……”软绵无力的手从水里探出来,指尖泛红地抓住沈沛的衣角。“我好难受……”

    易初觉得自己生病了,可是妈妈也在生病,爸爸要照顾妈妈,他忍着、蜷缩在被窝里不敢说出自己的痛楚。

    等他睡了一觉,醒来后病好了,可是爸爸不见了,所以他接过了照顾妈妈和妹妹的重任。

    在一切都有好转迹象的时候,怪物绑架了他的家人,威胁他、强迫他、掠夺他……打碎了他的所有。

    不甘,屈辱,痛苦,理想,亲情……

    下沉,疯狂下沉!

    ——“一会就好了。”沈沛碰了碰易初的脸,弯腰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

    除了在床上做得太狠,易初是不会脸红的。而此刻药效发作,折磨得他脸上一片绯红。

    沈沛的眼前忽然闪过一抹红霞,那是少年人的羞涩和内敛。

    乍一离开清凉的水池,易初胡乱挣动了几下,想要回到原先的地方来缓解燥热。

    他陷入了一片柔软,被熏香包围。

    沈沛扒掉了他身上被水泡透、沉甸甸的衣服,白里透红的肉体,挂着水,赤裸裸地映在眼底。

    沈沛健硕的身躯是为一大热源,一靠近,易初便觉更热了,他极力推拒抗争着。

    “你别闹了行吗?”沈沛身上的衣服在抱易初的过程中也打湿了,黏腻地沾在皮肤上,不太好受。他脱掉了,然后抓起被子的一角牢牢绑住了易初的手腕,防止对方再乱动。

    “放开……放、开……”

    “不放。”沈沛的耐心已经达到极限了,他伸手草草扩张了一下,握住易初的腰部就往里顶。

    “啊呃……”易初忘了这是在哪,眼前的人是谁,他的下半身好像撕开了一个口子,很痛,但是堆积的燥热化作了痒意,一股脑横冲直撞到撕裂口那里,催促满足深处的渴望。

    沈沛被卡得眉头紧皱,比如戴了个不合适的避孕套,肉身都被勒出痕,血液凝固发紫。

    他退了出去,再用比上一次更狠的劲儿插进凹陷里。

    “啊……!”易初濒死的鱼一般扑腾上半身,嘴唇张开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放松一点。”沈沛的气息粗重了些,抬手握上易初的阴茎,要搓破皮似的用力撸动。

    阴茎胀红一团,易初眼睛沁出了生理眼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