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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尔伽美什勾了勾唇角:“我也希望是我多虑了。好了,你请回吧。”

    漆拉面色一变:“吉尔伽美什,你什么意思!?”

    金发的男人笑意不变,声音却冷漠:“就是我不打算执行这个任务的意思。我说过了,除非白银祭司亲自指着我的鼻子让我去北之森,任何人向我传达这个消息都太过荒谬了。”他看向漆拉:“包括你。”

    见漆拉陷入沉默,吉尔伽美什懒洋洋地补充道:”漆拉,你在我的绿岛布置了那么多棋子,不止是因为想随时找我吧?“他瞟了漆拉一眼,轻笑一声:”不过,我不介意。“

    漆拉愣了一下,吉尔伽美什这是想表达什么?是说以自己的能量,无论如何都对他造成不了困扰吗?还是某种不经意的警告呢?他一向清晰冷静的思路被吉尔伽美什搅得有点乱,下意识地找场子道:”你不也一样?变着法儿套我的消息。好奇心太重了你。“

    不,这步棋错了。不该这样说。

    吉尔伽美什诧异道:”这还真没有。“他自信地笑起来:”首先我有我的方法,我知道的还真不一定比你少哦。其次,我从未打算利用自己的……“

    他顿了顿,尾音微微拖长:”……床伴。“

    他微微一笑,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毕竟,同床共枕了那么久,总会有感情嘛。“

    ……是了。感情。

    他对自己有感情。

    漆拉深呼吸一口气,僵硬的大脑重新转动起来,他需要重新找回自己的节奏。他艰难地暼开视线:“好吧,其实我确实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他再抬起头时,眼眶竟有些泛红:“其实这个收服魂兽的任务,是我向白银祭司提议的。”

    “你?”吉尔伽美什惊讶:“你要我收服魂兽干吗?”

    漆拉捂住胸口,不动声色地按紧了胸口的那只“三音一线”,确保远端的白银祭司以及幽特二人都能听得到他接下来的声音。他说:“因为……这其实是白银祭司对现有王爵的一次考验。”

    他低声说:“你知道,在你之前,我曾是一度王爵,直到被你取代。而现在,白银祭司打算再次重演这个流程,再次更新水源的王爵体系。”

    吉尔伽美什面色凝重起来,他看向漆拉,面色出现了一丝阴霾:“怎么这么快……这次他们打算替换掉谁?”

    漆拉痛苦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认为,如果我们现有的王爵能进一步提升实力,说不定就会让白银祭司改变想法。所以,我才提出了这个计划……我不希望看到你被取代,不想你像曾经的我。”

    吉尔伽美什的面上露出怔然的表情。漆拉清楚,吉尔伽美什知道王爵更替的潜规则,因此,自己的话才格外具有说服力。此刻,他正款款凝视着自己,那对漂亮的宝蓝色眸子闪着自己读不懂的情绪。过了很久后,吉尔伽美什抬手揉开漆拉紧皱的眉心,温声道:“放心吧,至少目前,我有这个自信不被任何人取代——我也要你,不被任何人取代。”

    他相信了。漆拉低下头,心中一片冰冷。他告诉自己,既然回到正轨,那么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杀招。

    当他抬起头时,神色又恢复了那副动人的羸弱。他轻轻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小声道:“可是我还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他说:“我想请你……帮我捕获自由。”

    北之森的风盾里,漆拉抬着泛红的双眸看着吉尔伽美什,朔风吹乱了他雪白的长发,他说:“我想请你,帮我捕获自由。”

    饶是吉尔伽美什,听到这个要求也愣了。他皱起眉头:“你要收服自由?你是认真的?你知道它的魂力远远大于你吗?”

    漆拉低下头,仿佛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很荒谬似的。吉尔伽美什的神情依旧严肃,他郑重地说:“漆拉,我知道你的顾虑。但自由是上古四大魂兽之首,就算是我也不一定确保百分百击败它。就算我帮你把它攻击至虚弱状态,它的反扑对你来说也是极其致命的……这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