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青云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面上不见醉意,依旧阴沉,阴测测地说:“没有什么准夫人。没有omega能爬到我的头上。”

    “我看到喻长恒那副围着omega上赶着当看门狗的嘴脸就想吐。我这辈子,绝对,绝对不可能变成他那副样子。”

    尚啸头疼地瞥了一眼周桦诚,你招惹他做什么。

    周桦诚尴尬地悄悄摆了摆手,一时大意,说错了话。

    尚啸想了想,说:“你喻大少爷这两天天天从会所带人回去的消息都传到我耳朵里了,怎么,你的小情儿不开心闹脾气了?”

    说起宋双,喻青云又像个撬不开口的蚌,只顾闷不作声地喝酒。

    尚啸叹气,和周桦诚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起身准备离开。

    关门前,尚啸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转过头说:“青云,你要想清楚,你到底是要他恨你,还是要他怕你。”

    “又或者,你要他爱你。”

    门被关上,耳边终于彻底清净下来,偌大的空间里幽幽回荡蓝调轻音乐,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你要他爱你。”

    喻青云突然发狠,抬手掷出手边的玻璃杯。

    玻璃受到撞击炸裂,发出刺耳尖锐的声响。

    捧着酒瓶的侍者忍不住颤抖,下一秒手中的酒瓶也被一股巨大的力气夺走掷出,响起接二连三的炸裂声。

    Alpha赤红着眼望着满地狼藉。

    他才不需要一个omega的爱,他只要他的恐惧和顺从。

    脑子里不断地闪过omega的眼睛,柔软温柔的,凄惨可怜的,瑟缩躲避的,愤怒绝望的,最后停在了他问自己是不是没那么恨他时的神情。

    恍惚又回到了那一天。

    一身吻痕的omega仰着头,眉目柔软得好像对自己完全没有怨恨,一副只要自己放他走,就可以马上宽恕自己对他的一切恶行的模样。

    他以为他是谁。

    他凭什么用那样仁慈的神态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过是一个任由自己亵玩的omega。

    一个omega。

    凭什么来宽恕他。

    房间一角,alpha的呼吸声逐渐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