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何赏赐,尽管说出来听听,若是可以,我会叫人想办法满足。”王老看着浣溯溪说道。

    一听这话,浣溯溪也是重振精神,想了片刻看着虎子说道:“那安裕说说,我们想要什么?”

    虎子知道自己父亲归家后,吃饭吃的那叫一个香,此时听到浣溯溪喊他,他自饭碗中抬起脸,看着对方鼓励的眼神,他的眼睛猛地一亮,中气十足的说道:“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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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浣溯溪和虎子由林浦驾马车送回村里,这一去不过短短数日,回到村中的时候,浣溯溪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村里鲜少有马车,又是特殊时期,浣溯溪他们回来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村里人都对此驻足议论纷纷。

    浣溯溪下车的时候,在人群的后面看见了远远站着的严闻,对方一对上她的眼神便匆忙避开,浣溯溪收回目光,没有去细究他心思的心情。

    “虎子,你晚些时候,清算一下这次出行的各项费用,该给严闻的你尽数还给他。”浣溯溪侧脸对着虎子嘱咐道,她不喜欢拖欠对方任何东西。

    虎子犹豫了一下,最后妥协道:“我知道了。”

    浣溯溪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推开了浣家的门,在门口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听见里头的说话声,知道柳家夫妇估计也在浣家。

    果然,院中四人正围坐在一起说话,话题依旧围绕着海盗之事,看到浣溯溪二人回来,唐氏第一个站起了身快步来到浣溯溪面前。

    “溯溪你怎么样?身子好受些了吗?你不在这几日可把娘吓坏了。”唐氏抓着浣溯溪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里满是担忧的神色。

    “娘,我没事的,也已经看过大夫了,大夫说只要调养几日就成,不会有事的。”浣溯溪笑笑,安抚道。

    见唐氏依旧愁眉不展的样子,浣溯溪便想岔开对方的注意力,却没想到入目却是柳准缠着厚厚纱布的脚。

    虎子显然也注意到了,早已经跑过去看着自家父亲的腿,急道:“爹,你的腿!”

    浣溯溪扭头问唐氏:“这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我,那日我和阿准受到袭击的时候,和对方发生了打斗,当时阿准是为了帮我,才被刀砍中了腿,那船上又没有大夫,便只能拖着,便成了这样。”浣远抢在唐氏之前开了口,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深深自责和歉疚。

    “诶,哪的话,当时要是咱俩掉个个,我相信浣大哥也会这么做的,咱们两家虽不是血亲,但是一直相互帮衬,早就是一家人了,这么见外做什么。”柳准大笑了几声,看着并不在意的样子。

    但是浣溯溪看的出来,若是寻常伤口,她爹娘不会这么大反应,想来柳准腿上的伤怕是不轻,应当会影响到日后的生活。

    “对,柳叔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虎子自小喊我一声姐,以后我和虎子一起给你们养老。”浣溯溪走过去说道。

    浣远听到这话,面上露出几分欣慰,说道:“那日王先生将我们救出,告知我这一趟剿匪,都亏了你,到底是我浣远的女儿。”

    “对,溯溪自小就厉害,说不定还藏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绝招,虎子,你以后多学着点。”柳准意有所指的看着浣溯溪说道。

    浣溯溪这才想起,若要说谁知道自己曾去过那海岛处,除了那已经被烧死在海岛上的人,就只剩下那晚曾和她对过暗号的柳准了。

    她心虚的移开目光,没有接柳准的话茬,倒是一直没出声的林浦在这时插话道:“浣小姐,时候不早,我便先回去了,王老让我知会你一声,过些时日他会亲自登门拜访。”

    “好,我知道了,这一路有劳林护卫了。”浣溯溪点头应到,拱手对着林浦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