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让他喝太急,只一点一点地看着他饮,酒JiNg作用需要时间,而恰恰衡月不缺时间。

    对没怎么喝过酒的人来说,慢饮b猛灌更折磨人,衡月看着林桁清亮的眼神逐渐变得昏蒙,反应也渐渐滞顿下来。

    她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问,“现在醉了吗?”

    手指轻抚过他坚y的下颌骨,林桁安静地看了她两秒,随后将脸往她手上蹭过去,咕噜道,“......没有。”

    他语气软和得不行,没什么力气似的把脑袋往衡月手上靠。

    衡月若有所思,放慢了声音问,“那再喝一点?”

    这次林桁迟疑了好一会儿,怕衡月生气似的,放低了声音,“不想喝了,不是很好喝......”

    衡月捧着他发烫的侧脸,指腹磨了磨他微微泛红的脸庞,心道,原来不是醉酒不上脸,是还没醉。

    她弯起嘴角,替他把面前的杯瓶一并推远,哄小孩似的,“那就不喝了。”

    玻璃杯不小心撞倒红酒瓶,瓶子“咕噜”在桌面上滚了几圈,瓶中酒水晃荡,醇红的YeT大GU涌出瓶口,鲜血一般顺着桌沿往下滴。

    林桁勤俭节约惯了,当即眉头一皱,伸手拦住滚动的酒瓶,把它cH0U正了。

    “浪费了,”他道,声音被酒JiNg熏得低沉,“是不是很贵?”

    “嗯,是很贵,”衡月隔着衣服按上他的肚子,“那你喝了我这么多酒,打算怎么还?”

    林桁微睁大了眼,哪里想到衡月这个时候突然要他还债。

    但没等他昏乱的脑袋思考出个解决方案来,衡月又接着道,“要不卖身给姐姐?”

    衡月嘴角弯着个弧度,伸手去捏他的耳朵,用指腹缓慢地磨他耳垂上那颗浸透了皮r0U的黑sE小痣。

    林桁没吭声,他傻愣愣地看着衡月,感觉耳朵烧着了似的烫。

    衡月指下又用了些力,“嗯?怎么不说话,要不自己出价,算算陪姐姐睡一次值多少钱?”

    林桁真是醉了,连衡月是不是玩笑话也听不出,他嘴巴张了两下,露出齿缝里一点软红的舌头,声音低不可闻,“不用给钱......”

    竟是十分认真地语气。

    衡月压着笑,“技术很好,可以收一点辛苦费。”

    林桁羞得脖子都红了,但血气仍在直冲冲往脸上涌,他坚持要把自己白送出去,“不要钱。”

    “不要钱,那要什么?”

    林桁手指轻蜷,“什么都不要......”

    “什么都不要......”衡月重复了一遍,“那你就不担心我是在玩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