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娼的好孩子?还是张口就能骗你一千块的好孩子?”

    姜泽显被呛得没声了,从小被培养得惯于动手解决问题的雇佣兵融入了平民生活之后实在是处理不了语言争论,他又有些受不了陈芳对姜业的偏见?,于是沉默地套上外套起身打算离开。

    “行了,走什么?不是说没处去?老实待着。”陈芳把人赶回沙发角落,“真是怕了你了,是我过激了。你儿子刚才还盯着我问你是不是对他失望了,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严父,现在看这不是宝贝得很吗?丁点儿都说不得。”

    她折返到柜台,从私人柜子里摸出毯子丢给他,忍不住又恨恨地骂一句:

    “你真完蛋了,姜泽显。”

    ……

    今天来的是常客,彼此基本知根知底,不用防着姜泽显再暴起打人,两人去了普通房间。

    客人是这个小镇里少见的货真价实的同性恋,没有奇怪的癖好,上床时还会照顾一下姜泽显的阴茎,算是比较好挣的一笔钱。就像在各种不同程度的酷刑摇奖箱里抽到了“谢谢惠顾”,姜泽显很是感激。

    那个粗糙壁尻房间里的设施还没修缮完成,洞里还需叠圈布料,还得再开个窗户透气。来的是熟客至少避免了姜泽显在腰伤还没好全的情况下再去遭一遍罪。姜泽显更加感激。

    然而感激之情也没能改善他扫兴的身体反应。

    往常他还能从这种性事中获取一定的快感,今天却觉得哪都不对劲,他的反常明显到客人都有点忍不下去了。

    “怎么了?今天怎么没硬?”

    “抱歉,可能是有点累。”他傍晚那会儿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基本上没能睡着,只能归结于这个原因。

    客人对他的说辞有什么表示,只是面无表情地抬起他的下巴命令:

    “张嘴,舔湿。”

    姜泽显伸出舌头去主动迎接两根手指的入侵,他仔细舔舐,从上面尝出了一些残存的消毒洗手液的味道,味道不算坏。他适应了一下,很快整根手指就几乎被他完全纳入口腔中吮吸。

    不管什么情况,吸得更深总是对的。没什么能力的人可以通过努力的态度来避免遭到更多的指责,不论这种努力是否有意义——这是姜泽显初拉乍到时学到的第一课。

    这些隐约的生存法门帮助了他这样一个几乎没怎么和社会打过交道的雇佣兵笨拙地保住了不少赚钱的机会。

    他依然使用着这一套法则卖力地舔弄,将手指当作性器去服侍,努力压抑喉头的不适。但手指不同于阴茎,不会射精意味着他摸不准要停下来的时机。

    他只能讨好地用虎牙去轻咬手指的骨节,抬眼去观察客人的表情。

    客人的闷笑从头顶上传来: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外卖员送餐送晚了害怕我给差评。”

    他含着两根手指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吐出来,只能含混地试图辩解,却被客人故意捏住舌头揶揄道:

    “我不会给你差评的,嗯?别担心。”

    客人眼底的笑意有些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