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时,已是皓月当空,群星璀璨的时间,他们这群才入官场的庶吉士大多都已喝得醉醺醺,其中包括了季询,他强打起JiNg神告别了诸位醉醺醺的同僚,便被茗书观墨搀扶着上了马车。

    季询躺在马车上眯了一路,才好受了许多。一路被搀扶着才踏进了院子里,便有十来个丫鬟围上来,只听观棋雷厉风行的吩咐道:“翠衣备水,翠云准备醒酒汤,翠廉准备衣裳,都快去吧。”

    几个丫鬟齐齐应声,纷纷四散开来,拥挤的眼前瞬间空旷了许多。

    玉墨强行上前搀扶住季询,将观墨挤了出去,声如翠铃般娇嗔道:“粗手粗脚的,还不快退下!”

    观墨瘪瘪嘴,嬉皮笑脸的道:“小的的确b不得姐姐的暖玉温香……”

    “你!讨打!”玉墨气的小脸涨红,作势要打他,但她现在搀扶着季询,暂且脱不开身,只得娇声骂道:“油腔滑调,仔细我跟爷告你一状!”

    观棋也上前搀扶住季询,将茗书挤了出去,劝道:“你跟他置什么气,爷的事儿要紧。”

    玉墨哼唧一声,不甘不愿的狠狠瞪了观墨一眼,换来对方嬉皮笑脸的一个鬼脸,不由得气急,又想了想才忍住对骂的冲动,暗骂道:真真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白瞎了跟在爷跟前这么久,连爷的一分风度都学不到,便是连茗书都b不得!不由得不屑的瞥了观墨一眼,高傲的冷哼一声,再不看他一眼。

    观墨看着玉墨渐行渐远,耸耸肩无奈的瘪瘪嘴,掩饰着自己内心的落寞。

    他一直都知道玉墨心里只有爷,原以为出了爷跟六姑娘这事儿,她就该Si心了,不想她反倒对爷更上心了,这里头为的什么,他算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她求的是泼天的富贵,所以从来就瞧不上自己!

    观墨在心底默默哀悼着自己逝去的初恋,他已经清醒了,明白玉墨这种大丫鬟就算不是嫁给主子,也不是他这种小厮可以肖想的,倒不如想想红嫣那丫头呢,那丫头生得也不差……

    季询一张俊脸绯红,身子斜躺在软榻上,他半眯着眼睛皱眉嚷道:“好热……好热……”

    观棋见状说道:“玉墨,你替爷更衣。”

    玉墨一愣,羞红了一张俏脸,糯糯的说道:“我?”

    “没错。”说完她整理了一下有些皱巴的衣衫,平静的走了出去。

    观棋容sE平静的毫无波澜,唯独紧握的拳头出卖了她伪装的平静。

    她过去一直拦着有心爬床的玉墨,是因为她以为爷是不一样的,他自小严谨克制,与那些胡天胡地的纨绔子弟截然不同,他从来没有拉丫鬟上炕,她以为……以为爷待六姑娘好是因为心善,不曾想竟是报着如此龌龊的心思,他b那些纨绔更可怕,他是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

    就这样吧,自己要赶紧想办法嫁出去,就算他不对自己下手,她也无法平静的面对这个禽兽,与亲生妹妹1uaNlUn背德,与畜生何异?

    玉墨自然不知观棋的百转心思,她欣喜于终于没了碍事的人,自己离梦想又近了一步。

    她坐在床榻边,凑近季询的面孔,暖暖的呼x1喷薄在他的脸上,挠的他不适的皱起俊逸的眉头。

    玉墨仔细的打量着他的面孔,面如冠玉,眉目如画,她的纤纤玉手抚m0着他高挺的鼻梁,心激动的怦怦直跳。

    他现在是属于她的了,这么多次了,一直被那个nV人挡着,现在终于……

    她的心底开始火热起来,蜻蜓点水的印上那张薄唇,温温润润的,前所未有的的异样感觉,是她舍不得离开,是她眷恋的温暖……

    睡梦中季询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印在他的唇上,鼻尖嗅着幽幽的兰香,令人心神DaNYAn,他艰难的睁开阖上的双眼,一个翻身掌握主权。他定定神打量了着压在身下的人,只见少nV十五六岁的年纪,娇媚的脸上一点朱砂痣更添YAn丽,她的樱唇微微张开,眼带迷茫的横波秋水,挠的人口g舌燥。

    季询笑看身下佳人,温柔的抚m0着她眉心嫣红的朱砂痣,“原来是墨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