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只是定定注视谢方升衬衣上扣着的一颗纽扣。

    谢方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扣,没摸出异常,继续笑道:“你这么聪明能干,我就不用担心你受欺负,有原则,我就不怕你做出无法无天害死自己的事——只有一条,千万别沾有关沈青的。”

    “知道了,哥。”薛彬目光在谢方升脸上一掠,又去看扣子:“哥,你不会觉得我已经在害人了吗?”

    “有吗?侯超不戴套乱搞,还有暴力倾向,将来会弄出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你真寄出去了,说不定还是救了侯黛妈妈和她一家人。”

    薛彬期期地抬头,收获了谢方升一个露出虎牙的灿笑:

    “弄恶道之人哪儿能叫弄,叫度化。”

    薛彬忍不住也笑了,脸有点红。

    “那,哥,我寄出去?”

    “再等等。这个侯超先留着,或许过两天能用上。”谢方升想了想说:“比起侯超能害的人……另一个才需要尽快解决。”

    薛彬没有懂,却也只是点头,“好,听你的。”

    洗完澡,薛彬披上睡袍,推门出了自己的卧室。

    谢方升主卧的门没锁。

    灯开着,人还是自己刚才伺候着洗完了澡,半扶半抱着放到床上的模样。

    这个男人跟他的卧室一样不设防。

    浴袍只系着个一拉就开的结,暖光下格外细腻甘润的胸膛全露在外头。

    下摆挡住了关键部位。

    洗澡的时候,这个爱干净的男人会把那里也仔细清理到。

    在热水流淌的温和的刺激下,在他手指和对方手指的触摸中,那里现在有了反应,将白色浴袍顶高了一点。

    膝盖以下也是全露,两条如银铸、如雪雕的修美的小腿,朝向他的脚掌泛着健康的粉红血色。

    这个男人今天该是真醉了,回来的时候就喝了不少,一身酒味,后来又喝光了他剩下的啤酒。

    即便自己刚才根本没有掩饰推门声,床上躺着的人睫毛动了动,喉结轻滑两下,像是想问什么——仿佛在酒意的麻痹下,仍剩有一丝警惕。

    却到底没能问出口,男人仅是低低地喘息起来。

    薛彬爬上床,第一下只是很克制地吻在他脸上。

    谢方升睁开眼,倒还闻得出身边人的味道,笑了:

    “干嘛?来报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