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和嫉恨纠缠着他,撕扯着他。他瞠目欲裂,头痛得快要炸开。

    被他的甜甜再一次保护了,他欣喜得快要发疯,可他的甜甜,怎么敢,怎么能说“陪他一起死”!

    妒火催促着他开枪,快!开枪!杀死一切让甜甜喜欢的男人。

    甜甜只能看着他,只能对他献出身体,献出忠诚,献出爱意,献出生命,他的甜甜怎么能够当着他的面说要陪另外一个男人赴死,甜甜是他的,活着是他的人,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你以为我不敢开枪!”

    谢方升不说话,红唇抿成一条直线,静看着沈青。

    “谢甜,如果不是以前你藏得够好,那你就真是被妖魔附体了,你成了一个赌徒,好,好极了。”

    沈青恨声地大笑,眼镜在刚才跟白懿行的纠缠里掉落,没有镜片的遮挡,他眼里的妒火和狞厉纤毫毕现,“你狂妄,你自大,你比我更疯癫!你他妈次次都敢拿一切来赌!哪怕是你的命!好!我喜欢!你他妈比我更狠!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白嘉!他哪里配你用命来赌!啊!”

    谢方升换了副表情。

    一瞬之间他冷酷的眼睛又变得波光盈盈:

    “老板,我也不想次次拿命赌,我是真的走投无路,我不想小白因为我救您而死,更不想您被他伤害。算我恳求您别杀白嘉,行不行。”

    良久。

    “哈”,极苦涩地笑一声,沈青抬起的手臂放下。

    这只狐狸精又赌赢了。

    伴随着如烈火般燎疼心脏的嫉妒,还有愤恨和惊醒。

    他沈青,从来够狠的一个男人,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而今却无法对一个不够忠于他的男人,扣下扳机。

    沈青猛地抬手,把枪狠狠地丢了出去。

    他的心中,涌现的除了对谢甜的杀意,还有源源不断的恶意。

    他要让这胆敢征服了他,还风流成性毫无节操可言的男狐狸精,在他的地盘,他的身下,受尽调教惩戒。

    他指挥保安,“去叫医生,”手点了点中枪的杜人凤和昏迷的白懿行,“这俩,给我看好了。伤口处理完,先关起来。”

    被沈青抱起来,丢到豪华包间卧房的大床上,又被压住舌吻许久,谢方升下面也遭受着揉弄。

    沈青那只手花样百出,可该硬的地方依旧是半软不硬的状态。

    望着沈青又渐被血丝爬满的凤眼,谢方升主动要求:

    “老板,我以前伺候那些人受伤受多了,就不容易硬。每次事前,都要被舌头舔很久下面才能起来,我没想你做这个,求你给我点药吧。”

    沈青目前明显处在快要发神经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