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呢?”顾峻没等江甚回话,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顾峻语气温和,没有半丝生气的模样,可是就这样温润如玉的顾峻让江甚打心里开始惧畏。

    他的主人,自誉为古君子,是绝对不肯喜怒形于色的!

    “说,有什么好委屈的?”顾峻捏着江甚的下巴,眼睛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江甚。

    “下子,下子.......”江甚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是不敢撒谎的,这几个月顾峻用血泪告知他撒谎究竟是什么代价。

    可他确实是委屈,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委屈。

    “下子不知。”头是低不下去的,只好眼睛往下看。

    他很久没有直视过顾峻的眼睛了。

    “你不知?你不过是觉得什么东西都要合着你的心意才是罢了?”顾峻强制性将江甚的下巴又捏得高高的,江甚无奈只能看向那双布满了不满的眼睛。

    “不是。”

    “不是?那你和我说,主子怎么用奴才还要看这个奴才的脸色不成?”

    顾峻字字珠玑,字字逼近,直视江甚的内心,江甚有些喘不过来气,他的主人总是这样睿智,看穿他的内心最深处的所思所想。

    “是下子错了。”江甚无从辩驳,他的主人一句话都没有说错,与主人朝日相处,可不就是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顾峻一把甩开江甚的脸,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自己擦药。”

    “是,谢主人赏。”江甚闷闷的回答。

    顾峻很爱打江甚的脸,并且是不计较位置,不留力气的,因为脸与耳鼻喉都比较接近,为了避免给江甚留下永久性创伤,顾峻是随身带着药的。

    顾峻虽然背过身,其实翘起了耳朵,仔细听后面的声音,虽然自己下手有数,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听着江甚没有呼痛,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来。

    “过来。”江甚这头刚擦完药,就听见了顾峻的声音。

    江甚这孩子最大的好处就是乐天派,屁颠颠又过去了。

    看着江甚,顾峻强忍住了扶额的念头,皱着眉看着他问道:“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下子不该自以为是,不该以自己为中心,主子怎么玩下子是主子的事情,万万不可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去质疑您的决定。”江甚认错的话一点磕巴都不打,像机关枪一样嗖嗖的说出来。

    “甭贫!屁股撅起来,算到惩罚日里去。”开始顾峻还听得很高兴,看着江甚越来越溜,词他也越来越熟悉,脸黑黑的打断了江甚的话头。

    “是。”江甚马上停了嘴,心里还有些遗憾,他感觉他好像走歪了,主子明明想培养他成世家子弟才是,现在怎么像沙雕一样,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得回归正途。

    顾峻将藏在江甚屁股里的,长长的玻璃棒拽了出来,放在江甚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