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摇头,满脸嫌弃。

    独孤衡娖笑着坐在蒲团上,支起一条腿,看起来格外随意。

    身上之前绷着的感觉,好似因为她刚刚的嫌弃,瞬间消散。

    空气中弥漫起的诡异气息随即散尽。

    垂头煮茶的温幼宜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抬头时,状似无随意的看向他,眼底带着疑惑。

    “德顺四人呢,我记着德阳不是你的人,怎么今日没见到?”

    独孤衡娖身子后仰,模样很是松散。

    “先皇过世,他用惯的下人都是陪葬的。”

    温幼宜没有太大的波动,将一盏热茶递上前,看了眼他随意的样子,跪直身子,直接将茶放在他的手中。

    看着他散漫的样子,眼底都是心疼。

    “这些日子可有好好休息."

    独孤衡娖先是一顿,随后摇头,“刚即位事情颇多,但好在早有安排,朝中又有外祖与舅舅撑着,倒也还算顺利。”

    “不过,我很想你能在京城。”

    “你在的时候,至少还有人能陪我。”

    温幼宜抬头看他,探身上前,朝他伸出手。

    独孤衡娖习以为常的凑上前,将额头贴在她的手心。

    “没发热,就是忽然理解,为什么皇帝都是孤家寡人。”

    温幼宜将手收回,看了眼他手腕上的白色小蛇,“你不是孤家寡人,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将茶放下,用帕子将手擦干,看着他的眼睛,双眸微微眯起。

    “你身上的毒是咋回事?”

    伸手探上他的脉搏,眉头微微蹙起,“你不用担心,我会一直留在京城陪你。”

    独孤衡娖开怀大笑,将手腕上那条白蛇绕下来,拿出托盘,将其丢在上面。

    “你能在京城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想若是以后,你带着儿子远游,我该怎么办。”

    温幼宜从他的脉搏上移开,抬眸看他。

    “我会一直留在京城,不但是我,翊王还有小世子都会留在京城,”